她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对迟鸢道:“这就是了,猎诛的头目。”
那是一个极其大众脸的人,是丢进人堆都不会有人注意到的形象,也就是这样的人才能悄无声息地功成身退。
迟鸢,迟鸢惊呆了:“不是,你们什么时候抓到的人?”
她完全没有印象啊。
江望舒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迟鸢的问题,她毫不客气地用灵力,按下他的头颅,低垂得与地面负距离接触,这是一个极其屈辱的姿势。
谢揽厌接过了话头:“当然是…江悬做的。”
没错,口里说着要去天南地北旅游的江悬并没有第一时间就跑路,而是顺着之前的线索剿灭了猎诛的老巢,配合着江望舒把人给抓到。
也算是报了半个仇。
面对仇人,她的语气是不可能好的起来的。
银色的刀片反光,女修冷淡地威胁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现在还来得及。”
“说,我说什么?”
如今人是被抓住了,性命也已经是危在旦夕,猎诛的头目居然还是不见惊慌,反而狰狞的仰天长笑,“反正我们的计划就要成功了,你们就算杀了我又如何?!”
“只要种子还在发芽,就没有可能失败!”
“种子?”
知道套话的时间到了,谢揽厌与江望舒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可是这家伙说完果然就要咬破舌底的毒药自尽。
“蠢货。”谢揽厌面无表情地抬了抬手腕,寒气冰封,将他舌头的毒药厚厚的包裹冻结起来。
头目的面上还挂着没有完全退却的得意的笑容,与此刻的怔愣形成了滑稽的反差。
谢揽厌心底微叹,居然还以为同样的招数能用第二次吗?
下一秒,刀片便贴近他的喉管,江望舒轻轻地转动了刀面,幽幽地道:“……这就想死,哪有那么容易?”
“想折磨我是吗,可是那又如何?”
自杀失败,猎诛的头目本来还是恼羞成怒一般,又突然变得得意洋洋,猖狂的让人觉牙痒痒。
“我不会给你们别的答案,只有一件事能说。”他似乎是自暴自弃了,干脆地瘫倒在地面上,如同一条死鱼。
“早在十五年前,我们组织就找到了最合适的种子,如今种子快要破土而出了。”
听着听着,江望舒越发骤眉:“十五年前…难不成你们选的种子载体是人?!”
猎诛的头目似乎对自己的所做所为非常骄傲,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当然,只有强大的人体才能承载住种子萌芽时的痛苦与威压,实话告诉你们吧。”
“那个孩子,就在你们认识的人之中。”
说完,猎诛的头目便死死地咬紧牙关。
知道这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先把他关起来。”
暼了一眼死鱼,谢揽厌沉吟了片刻,“我们不着急送他上路。”
江望舒若有所思地抬眸,等待青年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