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礼礼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有,这药吃了,猫儿就跟太监一般。”
正说着,只觉得什么东西弹了自己的腰一下,崔礼礼腰一拧,险些哎哟出了声。
爹娘齐刷刷地看着自己,崔礼礼连忙问:“爹,你要这个药吗?”
“我要这个做什么?!”崔万锦皱着眉,嫌弃地将那药瓶子放回了桌:“这药还是要收好,别误食了。”
“好。”崔礼礼笑呵呵地将药放回妆台,“我明日就带到九春楼去,要是拌在耗子药里,估计耗子也生不出小耗子了。”
果然,腰上又受了一击。
“太后丧事搞得声势浩大,你也别去九春楼了。”崔万锦想了想,“还是踏踏实实地在家里待着。出殡在月底,三月三我带你们踏春,泡温泉去。”
崔礼礼想到自己应了何景槐的约,可陆铮还在,哪里能拒绝,便应道:“好啊,好啊。”
崔万锦和傅氏见女儿今日心情好,说什么都应,心中甚是欢喜,说说笑笑了几句,便起身回自己院子了。
崔礼礼小心翼翼地将门锁好,转身就遇到“梁上君子”。
“闹猫儿?太监?”陆铮抛玩着那药瓶,眯了眯眼,语气十分不悦。
崔礼礼才不怕他,目光往他下身扫:“你怎知你吃了这个不会变太监。”
陆铮知道她在玩笑,仍旧不准备放过她。
一把将她拉过来,身子紧紧贴在一起,狠狠吻下去,还顺势咬了咬她的舌尖,才松开她,正色道:“圣人要我抓白手男子。”
“嘶——”崔礼礼有些吃痛地捂着嘴:“圣人怎会知道?”
陆铮摇摇头:“这事蹊跷得很。他好像很笃定这人会在太后出殡之前,在京城出现。”
“跟太后有关联?”
“有可能。”陆铮放开她,“你早些休息,我还要赶回桃花渡去。”
“这么晚还走?”长夜漫漫,躺在一起,摸一摸也好啊。
“你想我留下?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好?”
陆铮低声笑了,笑意并不太深,
“今日我来之前,去找过何景槐。他们应该是有了白手男子的下落。我要赶在他们前面抓到此人,单独审一审。”
见她有些失落,柔声道:“身子不爽利,就早些睡,我先走了,明日再来看你。”
说罢他翻窗一跃而出,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崔礼礼望着空荡荡的窗户,心里万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说走就走。”
她眼眸一亮。兴许跟上次一样,翻出去了,一会子还会回来呢。
她开着窗,坐在桌上,等到蜡烛都快灭了,也没见陆铮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