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别处烧起来也不要紧,就算没有烧到库房,也能把澜儿给烧了,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哈哈,澜儿,你这前侍女好狠的心肠好强的算计。”
林芷澜气笑了。
千算万算算不到竟将一头背主的恶狼放在身边放了这么久。
她真是识人不清瞎了眼。
林芷澜吐出一口浊气,缓缓道:
“姜烛大人,你要将月莹如何处置如何拷问,我都不再插手,不再留情了。”
姜烛道:“早该如此。”
林芷澜又说:
“还是得抓住她那个所谓的情郎‘王永昌’,但我觉得月莹可能对此人没有那么重要,用来对我下手的棋子而已,他那样贼头贼脑的人应该不会为了区区月莹冒险。”
姜烛眯了眯眼,一条计策往外冒:
“月莹对‘王永昌’不重要,‘王永昌’对月莹是重要的,我们不妨将计就计,引蛇出洞,利用月莹带我们去找到想要找的人。”
陆沐筝又打哈欠又伸懒腰道:
“我不行了,我累坏了,从松林县赶来报道之后我便一刻没停地在干活,还得给你俩收拾烂摊子,我顶不住了,要马上补觉,你俩慢慢引蛇出洞。
烧掉的库房不必劳师动众,东伯侯大人你派信得过的手下把墙上附着的灰刮下来收集给我就好,一定要戴面罩……”
说着,脑袋一耷拉,便伏在桌案上睡着了,呼吸声均匀平缓。
姜烛道:
“王家那边的现场我还要带你和沐筝去瞧一瞧,看能不能再找到些有用的线索。逮回来的王文、王武是纯纯的小喽啰,没有用。”
林芷澜咬唇不答。
不想跟姜烛说话。
呵,臭男人,话题这么丝滑地就拐到正事上来了?
跟她就没有多余想说的?
亲了就跑,跑了就去勾搭她的好友陆沐筝,这就是渣男本渣的行径吧!
姜烛也意识到了不妥当。
他心里想的是,他没有好好地为林芷澜守身如玉,亲了别的女人!
他不干净了!!!
说再多,也是他对“徐瑶”动的嘴,再心有不甘,也得有身为顶天立地大男人的担当。
姜烛郑重其事地鞠躬道:
“姑娘,在库房里,是我冒犯了,等查完这个案子,我任你杀任你剐。实在不行,你也可以现在捅我两剑出出气,给我留一口气能继续查案便好。”
说着,还将随身佩带最为珍爱的宝剑递给林芷澜。
当日,山寺暗室,剑拔弩张,他亦是用这把剑削下了她的一缕青丝。
种种纠葛,就此产生。
要能被她也用这把剑刺穿血肉,千刀万剐,也算是一种宿命的轮回。
“你你你。”
林芷澜没有去接他的剑,被他这个阵仗弄傻了,受到了很严重的精神冲击。
姜烛又道:
“女子的清白极为重要,请恕姜某,实在是不能对姑娘负责,许以八抬大轿三书六礼,等长公主的事结束了,姜某愿用性命给姑娘赔罪。”
一席话冠冕堂皇,正气凛然,落入了林芷澜的耳朵里,却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
也就是说,姜烛宁愿放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肉身消陨失去性命,也不愿意和她有什么呗!
她难道是洪水猛兽,会吃人的妖怪不成!
林芷澜马上要想一大段说辞把姜烛骂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