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殇呆呆的站在门口,眼中一片茫然。
有一个人睡在他的床上,盖着他的被子,枕着他的枕头,睡在他的屋里。
那人侧身面朝着墙壁,所以看不见他长什么样,只看得见露在被窝外半截雪白莹润的脖颈,和从黑发下冒出的一只毛绒绒粉嫩嫩的猫耳朵。
而这只猫耳朵,简直不要太熟悉,半个时辰之前他还摸过。
殷无殇眼中一片呆滞,他的猫儿成精了?!
……
“江小念你在干什么?”
药田管事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脚步声急速靠近。
殷无殇没来由的心口一慌,快速将门关上,仿佛不想让外人瞧去了他的宝贝。
“你又偷懒!”
“没有,”殷无殇不着痕迹的将门关严实,小声道:“早上的馒头太硬,我回家喝点水。”
“喝完快回药田去干活。”管事没多疑,说完转身走了。
殷无殇等他彻底离开,才转身面对木门,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怦怦乱跳得厉害。
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朝里看去,床上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
仿佛刚刚出现的人只是一场幻觉一场梦。
殷无殇快步走入,掀开被子,看了床底,甚至将柴房翻找了一个遍,他第一次急切且焦躁的想要确认一样东西。
可依旧什么都没有。
殷无殇有些失望,转而又笑的有些嘲弄,那只猫儿没有半点妖气,又怎么可能成精?
他怕是孤单得疯了,才会产生这种不切实际的幻觉。
***
苏白离回了离云殿。
他刚刚在柴房听到门外管事的声音时就醒了,怕被人发现,从窗户偷偷溜走了,而且决定以后再也不在小美人的床上睡了,掉马了多尴尬呀。
他此刻神情复杂且挣扎,因为刚刚听到了管事叫小美人的名字。
他叫他江小念。
苏白离有些头疼,事情怎么会如此阴差阳错。
他刚刚认定的铲屎官,竟然就是曾经抛弃的弃徒。
这叫什么事啊?
烦躁!不想了。
苏白离搓了一把脸,先把铲屎官的事情放一边,有空再来细想。
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
当然是去流月峰报仇。
他不把叶不归给撕了,就出不了这口恶气。
纵鼠伤人,组团偷猫,还囚禁猫,差点害死了猫,这TM没一件是人做的事。
他不是真的猫,但叶不归是真的狗。
***
苏白离立马叫来了小徒弟,“殇儿,缚甲术练得怎么样了?”
“已经能熟练的捆住静物了。”
“能缚住活人吗?”
江小念摇头:“不知道,徒儿还没试过。”
“走,今天为师让你用活人练练手。”苏白离召来仙剑,拉着小徒弟一跃而上,飞快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