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韵继续道:“叔公和陆忱之他爸关系很好,因此周明瑞和陆忱之也玩得很好,结果后来闹掰了。陆忱之找人打周明瑞,第一次警察来了就私了了,他们家也登门道歉了。没想多过不久,陆忱之又……然后就成植物人了。”
许羚听得心惊肉跳,话音都有些发抖,“他为什么打周明瑞?”
“这个啊,不好说。”
“什么叫不好说?”
“你看你,不是说他做什么都不关你事吗?我看你兴趣很浓厚啊?”
周靖韵斜眼笑她。
“我、我我没有!”
许羚连忙反驳。
“没有就好,睡吧睡吧,我也困了。”
周靖韵佯装困意袭来,打了个哈欠,转身就把台灯关了。
房间里一片黑暗,空气都安静了起来。
许羚抿着嘴巴,手捏住了周靖韵的衣服,话音很低,“告诉我。”
周靖韵在心中叹了口气,不逗她了,“我确实不清楚,但约莫是比赛的事情。”
许羚喉间一梗。
“陆忱之高一就进了省队练拳击,后来听说因为假赛被开除了。”
周靖韵顿了顿,“我觉得周明瑞八成和这事有关系,但也只是我觉得,我就只知道这些了。”
许羚没有回话。
好几秒,她才捏着被子,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哦。”
“行了,八卦聊到这里了,真的该睡了。”
周靖韵打了个哈欠,声音小了点。
许羚直直地躺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有些睡不着了。
她突然有些难过了起来,她发现她其实对陆忱之一点都不了解。
她不知道陆忱之为什么突然消失了,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知道他的过去,也不知道他的未来。
许羚唯一知道的,便是在短暂几个月里,和她相处过的陆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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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近,许羚和周靖韵也被嘱托着出去买年货了。
不过真正采买的实际上还是周家的雇佣,两人也不过是跟着出去玩罢了。
悬木市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经过的门店都不约而同地放着喜庆的歌声,显得热闹极了。
两人趁着这空逛了几家商场扫荡零食,成果十分丰盛。
等两人提溜着满满的几袋东西回到家时,已经快六点多了。
周靖韵先进的门,刚一进门便愣了下,这些,身后的许羚便撞了上去。
“韵韵你干嘛啊。”
许羚揉了揉鼻子,也探头看了眼。
这一看,便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