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殿回响了一会。
李清运的靠近纪祁迟那边的腿在抖,看着就像随时要踢过去一般。
纪宛秋看着自己一般都是端正,不急不躁的儿子,突然变成这样,那肯定还是有些事儿的。
稍微一思考,纪宛秋整个人严厉起来。声音略微降低一分,试探性地问。
“祁迟,印政是你的人吗?”
……
纪宛秋整个人神经紧绷。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还好,印政不一样,他是李邵仪准备重点培养的一位太监。可能下一位宫中总管,替安守义的人。
如果一但和他沾上关系,你说没有求储之心,怎么可能。
储君,只有李邵仪可以立,但不能是你主动肖想的。
那下毒谋害的是李邵仪,而非辰王。辰王如果不喝,那就该是李邵仪了!
纪宛秋最不想得到的答案。
在李清运和纪祁迟安静几瞬后还是说了出来。
纪祁迟有些抖缩,白着脸。“是,是我的人。”
纪宛秋强撑着站稳,心神大乱。手抬起,揉着额角。
“是哥哥的吧。”
纪祁迟点点头,“是,是爹的。他以前在边陲救过印政一家。”
印政,因为和安守义一样,揣度圣心一流,所以没有改名字。这是身为太监的一大殊荣。
纪宛秋小作急呼吸,平稳着心神。
想了半响。
“请罪去。”
纪宛秋已经深知,李邵仪已经彻底深怒了。
这事儿不解决,他不会过今日除夕,稍后登城楼与民同乐也不会去。
如果印政被查出来和哥哥有关,那就是家族支撑李清运监视皇上,图谋皇位,随时威胁了陛下的生命。
她哥哥手上还有边陲二十万大军,这是多么大的势力威胁李邵仪的地位啊。
纪祁迟听闻,吓得跪爬到纪宛秋裙下,揪着裙子。
“姑母,不能啊,不能。我会死的。我可是爹唯一的子嗣,姑母,你不能不救我。我下的毒不多,剂量微末,只会晕眩十几日,不会要命的。”
纪宛秋看着裙边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哭的一脸呛白,满脸鼻涕眼泪。
纪祁迟是哥哥的独子。
可这牵累的太庞大了。不光是他自己,是清运,更是整个纪家!
毒杀皇上,还在皇上身边安插眼线。
“姑母,我不是故意的……”
纪祁迟扯拽着纪宛秋衣裳,涕泗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