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拍拍衣服,瞪她一眼,“徒弟不孝,这么对师父。不知道尊老敬老啊。”
夕蓝赏她一记白眼,“你又不老,干嘛装老。”
“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你个死孩子。”桃子咬牙切齿的再次扑过去,挠她痒痒。
“死桃子,你给我滚蛋。深更半夜的你想干嘛。”
……
二人打闹不已。
玉衡子轻笑地看着她们,这二人,就没有个真正消停的时候。
司马培自取其辱1
第二日,早朝,景安殿上。
由于事关重大,所以,昨夜所有在场的重要人物今日都在朝堂之上。水若寒还未下令去审理那批被抓的刺客,准备听听大家的意见,以作参考,再行处置。
夕蓝本来不想来,无奈水若寒下了圣旨,她不得不来。
水毅和玉衡子并不在朝堂之中,而是去了影牢。
水若寒端坐在龙椅之上,等待水如风把事情的经过细细道完。众人都凝神静听着。
……
半晌之后,水如风终于细细讲完,顺便说了一下自己的意见。
司马培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国主,臣认为,应当立即对这些刺客进行审理,能笼络到这样一批武林高手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水若寒点点头,又蹙眉问道,“那依丞相之见,此案该如何审理?这些人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对付啊。”
“这些人应该嘴硬的很,自然只有严刑逼供才能撬开他们的嘴。”司马培脱口便是大刑伺候。
夕蓝和身边的几位同时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大刑伺候,听的怪让人毛骨悚然的。
水若寒面露不满。
桃子冷笑出声,面带嘲讽,斜眯着司马培,“丞相大人这大刑伺候说的可真是轻巧。国主刚刚都说了这些人不好对付,丞相以为大刑伺候就一定能让他们招供吗?还是说,丞相习惯了严刑逼供。这要是到时候,万一把人屈打成招,胡乱指出是谁指使的,岂不是冤枉了他人。”
夕蓝偷偷一乐,司马培啊司马培,你这丞相还是别当了。
“你……”司马培脸色微红,青筋凸起,转而又拂袖,冷哼出声,“本官只是提议一下,冷首领又何必出言侮辱本官。”
皇后雍容华贵地坐在上位,一脸的怒火,站起身来,指着桃子便呵斥道,“冷玉涛,你好大的胆子,当今国舅你也敢出言不逊,反了你。”
俨然一副已经忘记今日她为何来早朝,光顾着耍她一国之母的威风。
夕蓝漫不经心地摇动着折扇,慢条斯理地为皇后分析起她的话有多么不合理,明明是满含笑意说出来的话,听在别人耳里,却是不言而喻的讽刺和冷冽,“皇后娘娘此言差矣,论官位,冷首领可是比丞相还要高上一截。论身份,她是皇爷爷的干女儿,何来的反,何来的出言不逊呢?”
皇后的脸愈加扭曲,却又无理反驳,水越欣兄妹心里暗暗呼爽,悄悄对夕蓝竖起了大拇指。表示“干的好。”
水如风挑眉,看了看自己闺女和儿子的举动,默然。
夕蓝很乐意的接受了他们所谓幸灾乐祸式的赞扬。
火麒麟与火琪琪不由得蹙眉,分别扫了夕蓝一眼。
很奇怪,她的性格即便放荡不羁,可是她居然连皇后都敢招惹。难道就不怕惹祸上身吗?
水若寒摸摸眉毛,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又抬眸扫了夕蓝一眼,假装没听见似的,任由她们继续说下去。
桃子斜视夕蓝得逞之后的笑意,淡淡出声道,“皇后娘娘,臣等这是在商议朝中之事,难免会有分歧。再者,臣只是提醒丞相大人不可乱动大刑而已,并无恶意。皇后娘娘何必在这朝堂之上轻易对臣动怒。岂不是……让别人看了笑话。”
终于,皇后气极,正要不顾身份地出声怒骂,水若寒适时地飞了一记刀眼过去,她只好乖乖闭嘴,再委屈也不敢再随意出声了。
司马培见此情形,沉了沉心绪,心知不能在这个时候去得罪桃子,便假意有礼地问道,“那依冷首领之见,该如何是好啊?”
桃子没有理会司马培,转而向水若寒提议道,“国主,臣认为,这些人个个都面容尽毁,身上一定有秘密,想要把这秘密打开必然不能用刑。昨夜,国主也看到了,他们是抱了必死的决心而来的,想必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死士,即便是严刑逼供,只怕也很难逼供出什么。所以,臣认为,暂且先不要动他们,先消耗他们的意志力,稳定住他们的情绪。然后再找出他们身上的共同特点,臣再行打探。此事牵扯到火族与水族两个国家,臣需要时间好好调查一番。”
水若寒沉思片刻,转眸看向火玉龙,“太子殿下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