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听到任何声音——谢绮催眠自己。
我没看到他今天穿着铁灰色西服——谢绮告诉自己。
我没闻到他淡淡的古龙水气味 谢绮改用嘴巴呼吸。
咦?真的消失了?谢绮的得出息只维持了一秒。
“这么希望我亲近你?”白奇的气息乍然出现在她颊边。
吓!
谢绮蓦地抬头,脸颊却意外地偎上了白奇的脸庞——
大老板双手搁置在她的办公桌上,将她连人带椅地全笼罩在他的势力范围中。
她倒抽一口气,扎扎实实地把他的气息全吞吸入腹。
心脏劈哩叭啦地乱跳一通。
谢绮在他灿然的黑眸中乍然后退,无奈身后是办公桌,只能瞧着他节节进逼。
“我如你所愿,捐款给慈善团体,不给我一个微笑吗?”白奇微微挑眉,一双直勾勾盯人的眼眸,存心要瞧得人无法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万民景仰的大老板说什么是什么!就连您想颁布圣旨赐我喝下难喝的咖啡一百杯,我也无话可说。”她哗地一串话,想打乱他的注视。
“你的话不少。”白奇的手指滑过她的嫩颊。
“不要碰我!”谢绮眼睛一扫过围观的人,长指甲再度出匣。
他轻而易举地反握住她的手腕。
“所有的招数用第二次就不新鲜了。”他执起她的手背,在众人期待的轻呼声中,在她的手中心轻舔了下。
“脏死了!”她扯回自己的手,嘟着嘴把他的吻擦回他的西装上。
“我们分享过的,不是吗?”
她的手被压平在他的胸膛上,而他平心静气地看着她磨了两下牙。
“我下次会把那些吐还给你的。”笑盈盈的谢绮很“客气”地把高跟鞋跟踩上他的脚。
“我期待下次你的反击。”他轻松地将她的身子抬高,铁臂陡地扣住她的腰就往前走。
“放开!”她晃着腿,踹了下他的腿侧——脑中不停地诵唱着哀歌。
完了!她完了!
辛苦建一止起来的干练形象,轻松地被他的亲昵举动转化成美貌花瓶女。
谢绮扯着他的手,恼火地瞪着他,无奈瞪不破他铜墙铁壁的睑皮,就被他挟持在臂膀间走向会议室。
“我自己会走路,你少碍着我!”谢绮的头颈拚命向后仰,白奇触惹了她最痛恨的一点——以职权压迫人。
有钱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去他的!
“我们要去同样的地方,说什么妨不妨碍呢?我正巧要来这里开会。”白奇接收她眼中毫不掩饰的痛恨。
“这个会议是我们公关部门的‘内部’会议!”谢绮咬紧牙根,才没让自己破口大骂。
好事者帮他们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他们两人就在大家的倒抽气声中入场表演。
“内部会议。正适合公司总裁仔细聆听,不是吗?”他笑着回答。
“一个不懂得何谓职权划分的主事者,象征了公司的末日!”她挑衅地昂起下巴,以怒火迎视他脸上的轻松神态。
“适时视察公司内部、了解职员所需也是一个主事者应有的经营态度。”白奇空闲的一掌轻拍了下她的臀部。
谢绮瞪大了眼,双手使劲地往他的肩上一推——成功!
她趔趄地后退了几步,还没站稳就往会议室里最偏僻的那张椅子钻。然后,火冒三丈地看着白奇在众主管的簇拥下坐上了会议桌的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