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人正踟蹰要不要撤饭菜时,见舒映又下来继续吃饭,暗自庆幸没动饭菜。
香芋蒸排骨上面浮着一层油,在灯光折射下反光。
舒映筷子一转,夹了鱼香肉丝,酱料味十足。
她又夹了一筷子清炒莴苣,有点咸。
每盘菜她都尝了口,每盘菜都没党穆做的好吃。
抬眸盯着厨师:“你的证书是怎么拿的?”
党穆才学了不到半年,就将这些人甩几条街!
厨师吓得大腿打哆嗦:“我,我考的呀。”
语毕才反应舒映醉翁之意不在酒,忙补救:“小姐,是菜品不好吃吗?还是想吃其他,我都可以做。”
“以后少油少盐,太腻了。”
舒映擦了擦嘴角的油渍,矜贵由内而生。
洗完澡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凌晨两点多,王姐被一个紧急电话拉出梦乡。
备注显示:小姐。
她赶紧接了电话,对面劈头盖脸来一句:“你确定党穆是自愿离开见白境,而不是被迫的?”
“我不太清楚,反正他是自己出去的……”本来她还想补充一句「冷着脸」的,想到昨晚被骂,她不敢擅自多嘴了。
“他走了你怎么不跟我说?”
王姐心脏如擂鼓,小心翼翼道:“不是您说,别跟您汇报他的事吗?”
话筒那边在深呼吸,而后挂了电话。
舒映现在在监控室里看监控。
监控正在循环播放着党穆一周前离开的画面。
压根没拍到党穆是被谁接走了。
保安悄悄打了个哈欠。
他很喜欢党穆,礼貌善良,好多次给他送好吃的:“小姐,您很担心党先生吗?”
“怎么可能?我,这……”舒映下意识否认,目光闪烁,“他在这住,我得保证他的安全,如果出了人命,我负担不起。”
对,就是这样!
舒映转身离开。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三个多小时,因为出门出得急,只穿了一套长袖睡衣。
室外现在飘着小石块般的雪,砸在她身上,冰寒彻骨。
才五百多米的距离,露在外面的肌肤都被冻红了。
如果党穆在的话,肯定会给她做暖身驱寒的果茶。
在卧室待了半个多钟,身上的寒气才稍微减退。
二宝从床底下爬出,摇着尾巴走到她面前。
舒映摸了摸它脑袋。
次日,她感冒了,很严重,索性休了一天假。
感冒的人胃口更加挑剔,厨师做的饭菜更是不合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