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怎么看方才那个女郎都和神乐差很多好吧?怎么就想到《犬夜叉》那边去……大概是两个都是很拉风地乘着羽毛飞来飞去的缘故……
她这边兀自感叹,那边人家已经杀过来了,气急败坏地劈头一句:“你在这里做什么?”
诶?问她?“呃……那个……啊!我迷路了!不知怎么就走到这里来了……”这人看起来不太好讲话的样子,但愿他不要追根问底……
“迷路?”眉头紧皱的男子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这里是碧忽禁地,没人告诉你吗?!”
“没有。”这是大实话。
但是这句实话明显不合时宜,因为它怎么听怎么像是狡辩。所以男人采取了对待狡诈份子的一贯方式——高压拷问:“你叫什么名字?!是谁的弟子?!和妖人勾结有何企图?!”
——这几句话问得,气息匀长,力若千钧,其口气之严厉,与审讯人员相仿;其问题之犀利,又同教务主任相似,堪称一针见血,只要你老实回答了,下一步就是见血封喉。
女孩眼角余光往男人的腰侧一瞥——一柄长剑。那真是相当长的一柄剑,目测估计有近四尺长,剑鞘镂刻着黑色的秘文,像是在空气里残存了十年的血的颜色,隐不住的煞气汹汹然自剑上逸出。
她突然记起萧子逸曾经提到过,碧忽门里惟一一个习惯使用四尺青锋的人,是执掌着惩戒院的乔长老。
玉沉烟当了两辈子的好学生,从来信奉“民不与官斗”这一无上教条,当然不会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石板脸破功,所以她很乖的回答我叫玉沉烟我是郁舒寒郁师尊的弟子我没有和妖人勾结……
态度诚恳,语气谦和,脸容恭谨。无可挑剔。
惟一不妙的是话里的内容让男人很不满意。
玉沉烟,他是知道的,那个揣着远清老尼姑的引荐信跑来要求加入碧忽门的黄毛丫头,两年前拜师大会上他在耿介殿见过她。那个狂妄的丫头,最后竟然好运气的做了碧忽门第二把交椅的大弟子。
郁舒寒不是掌门,但他比掌门更可怕。因为他不是掌门,他可以做许多掌门不能做的事;更因为他是仙界屈指可数几个能够和魔界至尊鬼界烈姬一较高下的人。仅凭这一点,整个天界就无论如何都要对他礼让三分。
更何况他还有“上古遗族”这柄无往不利的保护伞,只要他不突发奇想决定把玉帝的位置弄来坐坐,基本上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人会多吭一声。
世事多么不公平,他苦苦修炼了八百多年,眼看千年大劫迫在眉睫,却连真人都修不到。
散仙,地仙,飞仙,真人,灵仙,真仙,金仙,天仙,上仙。九个阶等,越往上越难,自洪荒时代以后,千万年过去,史有所载的上仙不过寥寥数十人。
上仙,所代表的不止荣耀,还有绝对的实力。
而他郁舒寒,不过是一个没落的古老遗族,凭什么站在荣誉的巅峰,享受脚下芸芸众生的膜拜?
作者有话要说:
青溪
男人的面色很不好看,沉着脸道:“我看得清清楚楚,刚才在你身旁的那厮是个遍体血气的鬼女,你还敢说你没有和鬼族勾结?”
“我到这儿的时候那个女人就已经在那里了,又不是我约她到这里见面的!”被人冤枉是玉沉烟少数绝对不能忍受的事情之一,他这番无理指责简直是把一个巨大的屎盆子往她头上扣,她哪有不气愤的道理?当下就炸毛了:“你要是不信就去问我师父,我这两年都在悬圃老实呆着,哪认识什么妖啊魔啊的!”真是的!看这家伙一脸正气,谁想到是个不问是非的王八蛋!
男子额角一跳。悬圃,碧忽三大圣地之一……他曾经背着人试了无数次,然而终究还是没能进去……而眼前这个连炼精化气后期都没修到的妮子却在那里待了两年……
其实心里明白她跟那个妖女大概是没有关联的,却又不甘愿就这样轻轻揭过此事,正想细细盘究下去,一阵恭敬而焦急的声音突兀地传进他脑中。
——是他门下的弟子,正用“他心通”向他汇报一件棘手的事。
一件他必须现在赶过去处理亲自的大事。
男人沉吟片刻。
先解决那件事要紧。
哼!算她走运!
看着忽然拂袖而去的男子,玉沉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怕他闹开来,但多一事毕竟不如少一事。再说她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才不能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讨人厌的苍蝇走了!噢耶!下山去——
在前世,玉沉烟一直是她父母的亲戚圈中公认的好孩子。勤奋,懂事,在遇到那些对她来说很糟糕的事的时候不吵不闹,依旧安静而努力的学习。尽管最后考上的大学称不上顶尖,但在国内的排名也算相当不错。
“苏小意这孩子将来是会有出息的。”大家都这么说。
——于是她不负众望,在考上大学的第一个月因为救一个掉到水里的小孩翘掉了,黑白真人照被挂在学校公告栏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