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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前史 老欧洲没落与美国崛起(第1页)

美国是个帝国吗?有人说是,有人说不是。如果说是,美国却分明不同于历史上任何一个帝国——它没有海外殖民地,也不从其打仗占领的国家公开地掠夺资源财富,更不驱使、奴役占领地的人民。从这几点来看,美国完全不像一个帝国。但如果据此判断美国不是帝国,那美国为什么追求霸权,并且实实在在拥有霸权——美国在最近40多年里,用美元构筑的金融体系将整个世界带入史无前例的金融文明而从全球获利。那么,美国是如何成为史上最新也最强盛的帝国的?

帝国前史:老欧洲没落与美国崛起

美国是个帝国吗?有人说是,有人说不是。如果说是,美国却分明不同于历史上任何一个帝国——它没有海外殖民地,也不从其打仗占领的国家公开地掠夺资源财富,更不驱使、奴役占领地的人民。从这几点来看,美国完全不像一个帝国。但如果据此判断美国不是帝国,那美国为什么追求霸权,并且实实在在拥有霸权——美国在最近40多年里,用美元构筑的金融体系将整个世界带入史无前例的金融文明而从全球获利。那么,美国是如何拥有霸权并成为史上最新也最强盛的帝国的?

所有的帝国都会追求霸权并行使霸权。但霸权的核心是什么?霸权的终极目标是什么?实现这一目标的工具又是什么?这是千百年来从中国人谈论“霸术”到西方人(马基雅维利)研究“君主论”都一直瞄准的靶标,却很少有谁能一语中的。

当这个话题在过去一百年特别是近半个世纪里加入了美国因素之后,就更加变得扑朔迷离,令人难解。

首先,美国是个帝国吗?有人说是,有人说不是。如果说是,美国却分明不同于历史上任何一个帝国,从它没有海外殖民地,也不从其打仗占领的国家明目张胆地掠夺资源财富,更不驱使、奴役占领地的人民这几点来看,美国完全不像一个帝国。但如果据此判断美国不是帝国,那美国为什么追求霸权,并且实实在在拥有霸权?要理解这一点,理解什么是美国的霸权,就需要从1975年8月15日之后谈起,这一天是历史的分水岭。因为自这一天始,黄金所扮演的商品等价物角色,被美国人废除了,美国人用纯粹的信用——纸币——驱逐了黄金,获得了它孜孜以求的金融霸权,顺便也彻底改变了这个世界,把人类社会带入了实质性的金融殖民时代。

表面上看,美国的确没有一块海外殖民地,但它却把全球的资源和产品乃至全球贸易都纳入了用美元结算的体系;它也的确没有公开掠夺过别国的资源和产品,但它用几乎没有成本的“绿纸”交换这些资源和产品,这无异于隐形的掠夺;它也没有驱使和奴役别国的民众去为美国直接打工,但它却通过制造业转移,把美国人眼中的那些“垃圾产业”“夕阳产业”统统转移到发展中国家,实现了间接的“驱使和奴役”,它自己却不用承担管理和统治这些国家与地区的成本,当然也就不用面对这些国家与地区的劳资纠纷、反抗和敌意,而帝国之利,它却一分也没少得,甚至所获更丰。看看近20年来,美国GDP比20年前最高值整整翻了一番的增长与世界其他国家拉开的距离!

这真是一个绝顶聪明的帝国。

美国如何做到的这一点?

有些人试图解开这个谜,但几无成功;更多的人则选择了沉默和回避。谁愿意冒揭开“伏地魔”(1)的真实面目而被它所伤害的风险呢?想想世界银行前首席经济学家斯蒂格利茨的遭遇,再想想阿桑奇和斯诺登的下场!

在美国和霸权的奥秘这一顶级话题面前,“天机不可泄露”!这句中国人的古语,似乎已成为世界许多专家、学者的共同禁忌,集体性失语。那么,对这一问题认识的缺位,究竟是无知者的认识盲点,还是有知者的刻意掩盖?我想是二者兼而有之。

无知者的认识盲点,可以不必追究,因为人类历史上,知识和思想,从来就不是对所有人洞开的。

对“有知者的刻意掩盖”,我们倒是应该问个究竟。为什么?为什么有人要对美元怎么可以并以这样的方式影响世界——这一人们从日常生活到国与国贸易融通时时刻刻都会遇到的问题——要刻意遮蔽,不让更多的人了解它?甚至在经济学教科书中,独独不讲授人类经济史、金融史上这一至关重要的决定性环节?

出于对这个问题的好奇,更由于不希望自己的国家及世人太久地沉溺于某种类似于庞氏骗局(2)的迷宫中不能自拔,我从整整10年前就开始关注这一问题。

探究的结果是,我不得不承认,不管人们喜不喜欢,赞美抑或反对,所谓美元霸权即美元体制,其实已为人类的经济社会提供了一种不同于此前一切文明的新的文明形态,即金融文明形态。它在最近40多年里,成功地把世界各国的货币都变成了美元的附属品,用美国的信用创造控制了人类的交易模式,同时也就深度控制了人类的生产模式——一切生产都用美元计价,从而最终也就表达为为美元而生产。正是这一结果深刻地改变了也构成了我们当下的文明。

但归根结底,有一样东西却没有改变,那就是历史上的所有文明,都被某一强势帝国所主导,并使之成为该帝国的基本获利方式。正像古希腊文明其实质是雅典对周边城邦统治并因此获利,古罗马文明是罗马帝国对地中海国家的奴役而因之获利,大英帝国用殖民方式推进贸易文明并从3300万平方公里土地上获利一样,美国人用美元构筑的金融体系将整个世界带入史无前例的金融文明而从全球获利。

就此意义上说,人类历史上每一种文明,都是某一帝国为一己私利制造出来的获利工具。同时也是被其覆盖的国家屈从于帝国中心权力的生存乃至生活的方式。这就是文明的本质。农耕文明如此,工业文明、贸易文明亦如此,金融文明也不会例外。公正地说,每一种文明相对前者,都是一种进步,但每一种文明,又都是帝国自私自利的产物。美国作为金融帝国亦即金融帝国的肇始者,同样如此。

那么,美国是如何成为史上最新也最强盛的帝国的?

用资本的方式理解战争

第一次世界大战是美国崛起为全球新霸主的催生剂和助产士。

这是一场由一群既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战,又不了解战争本身已经发生改变,更不明白谁将是战争最大受益者的人,错误发动和进行的摧毁了自己,也刷新了世界的战争。

尽管马克思早于一个半世纪前,就在他不朽的《资本论》中提出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著名论断,但欧洲那些冥顽不化的君主们,依旧不肯正视帝国的“上层建筑”与资本主义的“经济基础”早已“不相适应”的现实,却又对自由资本主义升级为垄断资本主义后的大工业生产对资源欲壑难填的胃口和日益尖锐的劳资冲突导致的社会阶级矛盾,充满担心和恐惧。

为了摆脱他们根本就不曾理解原因的困境,德皇威廉二世和他的欧洲同僚们——奥匈帝国的老皇帝约瑟夫,俄罗斯沙皇尼古拉二世,奥斯曼帝国的哈里发,大英帝国和法兰西共和国的决策者们,以1914年6月28日斐迪南大公夫妇在萨拉热窝被刺为契机,几乎不约而同地为各自的国家选择了战争脱困之路。

大错既已铸成,相应的错误就会接踵而至。既然帝国的决策者们无法理解在帝国母体内孕育生长并日益膨胀的资本主义,不过是一次“借腹生子”,帝国的专制体制与资本主义的大工业生产方式,从根本上同体异质,互相排斥,他们当然也就对被资本所推动的第二次工业革命带来的战争方式的改变一无所知。而这最终导致欧洲的帝国一哄而上,打了一场耗时4年多,大约6500万人参战,1000多万人阵亡,2000多万人受伤,耗资2700亿美元,受战祸波及人口15亿,结果却是千金散尽,王冠落地,帝王们自己埋葬自己的战争。

在这场战争中,唯一的例外是美国。因为美国是当时真正理解了资本主义的逐利方式与天性,完全将自己的国家体制与其融为一体的国家,这使美国得以用纯粹资本的方式去理解这场战争,将之视作一次超大规模的商业活动:生产、运输、贸易、债务、贷款、融资,除了在战争背景下进行,一切都与和平时期没有两样,所以,这种资本主义的清醒使美国笑到最后,成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包括20年后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最大的获利者和最终的胜利者,应该说毫不奇怪。

被忽视的资源和资本能力

中国人的“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与西方人的“打仗就是打后勤”这两句话,异曲同工。引申为现代理念,即打仗就是拼国力。什么是国力?从硬件角度讲,就是获取和控制资源与资本并将其转变为生产力的能力。这种由资源和资本所体现的国家实力,是对战争时长和规模的硬约束:有多少钱(资本),打多大的仗;有多少资源(人力、物力和生产力),打多久的仗。前者取决于交战方的战争融资能力,后者则决定了交战方的战争持续能力。这意味着战场上的胜负一开始就被交战双方所能获得的战争资源和资本能力所左右。这也意味着战争的决策者必须清醒地懂得:打仗只能量入为出,量力而行。

显然,第一次世界大战交战国的首脑和决策者们,并不真正懂得这个道理。而作为大战的主要发动者德皇威廉二世,在这一点上尤其愚蠢。他们无一例外地以为,战争的胜败取决于双方军队在战场上的较量,而对战争的胜利更多地取决于战场之外双方的人力资源、物质资源、生产能力、税收财政、贸易水平、信用创造以及盟友状况等要素,给予了惊人的忽视。

以德国为例,如果德皇威廉与其号称“世界上最出色的总参谋部”的军官们,对当时已经形成的同盟国与协约国双方的真实实力对比有一个清醒的了解,也就不会把对战争胜利的期望建立在如此草率的推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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