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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两个穿制服的警察闯进来，警察常见的身材、面孔，多疑的眼睛。其中一个在右耳边的帽子下塞了一朵康乃馨，另一个年纪大一些，有些灰发，样子有些阴沉。他们站在那里机警地看着我，年纪大些的那个简短地问：&ldo;在哪里？&rdo;

&ldo;楼下浴室，浴帘后面。&rdo;

&ldo;埃迪，你和他留在这里。&rdo;

他急匆匆地走进屋内。另一个警察盯着我，从嘴角挤出句话，&ldo;别轻举妄动，伙计！&rdo;

我回到长卧榻上坐下。他用眼睛扫视着房间。楼梯那儿有声响，是脚步声。他突然看到电话机旁桌子上的枪。他猛冲过去，像足球场上面对前锋的后卫。

他几乎叫喊着说：&ldo;这就是凶器吗？&rdo;

&ldo;我想应该是。这枪有人用过。&rdo;

&ldo;哈！&rdo;他向那把枪扑了过去，冲我龇牙咧嘴地叫喊着，同时用手指解开他的枪套扣子，&iddot;起枪套，抓着那把黑色左轮枪的枪柄。

&ldo;你说什么？&rdo;他吼道。

&ldo;我说有人用过这把枪。&rdo;

&ldo;很好，&rdo;他嘲笑似的说，&ldo;真是太好了。&rdo;

&ldo;恐怕没你想的那么好。&rdo;

他后退了几步，很小心地看着我，&ldo;你为什么要杀他？&rdo;他气冲冲地问道。

&ldo;我还在想呢。&rdo;

《湖底女人》第五部分《湖底女人》第20节（2）

&ldo;哦，还是个有脑子的呢。&rdo;

&ldo;我们坐下来等吧，看是杀人的家伙。&rdo;我说，&ldo;我保留我的申诉权。&rdo;

&ldo;别给我来这套。&rdo;

&ldo;我没跟你来哪一套。如果是我杀了他，我不会在这里，也不会打电话报警，你也不会发现这把枪。你不用对这案子太费神，十分钟后就没你什么事儿了。&rdo;

从眼神看，他似乎受到了伤害。他摘掉帽子，康乃馨掉在地上。他弯腰捡起，夹在手指间捻着，然后就扔到那个壁炉前的网罩后面去了。

&ldo;最好别这样，&rdo;我说，&ldo;他们说不定认为这是条线索，浪费很多时间在上头。&rdo;

&ldo;妈的。&rdo;他俯身过去捡回康乃馨，放回口袋，&ldo;你什么都懂，对不对，伙计？&rdo;

另一个警察上楼来，铁青着脸。他站在屋子中间，看了一下腕表，在笔记本上记下什么，然后把百叶窗拨到一边，看着窗外。

跟我在一起的警察问：&ldo;我可以去看看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