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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我鼻子抵着纱门，想看清屋内。我只看见家具模糊的轮廓。发出声音的地方可以看到一张卧榻的形状，躺着一个女人。她似乎仰卧着，瞪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湖底女人》第六部分《湖底女人》第24节（2）

&ldo;我病了。&rdo;那个声音说，&ldo;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你走开，别来烦我。&rdo;

我说：&ldo;我才跟格雷夫妇谈完话过来的。&rdo;

短暂的沉默，但她还是没有动，然后叹了口气，&ldo;我从没听说过他们。&rdo;

我倚在纱门的门框上，看着通往马路的道。街对面有一辆车，停车灯亮着。沿街还有其他的车子。

我说：&ldo;你听说过，塔利太太。我是替他们工作的。他们还没有放弃。你呢，难道不想讨点什么回来？&rdo;

那声音说：&ldo;我只要你别烦我。&rdo;

&ldo;我想了解点儿情况。&rdo;我说，&ldo;我一定要知道。完了我就安静地走开；如果不行，恐怕就得惊扰你了。&rdo;

那声音说：&ldo;又是个警察，嗯？&rdo;

&ldo;你知道我不是警察，塔利太太。格雷夫妇是不会跟警察说话的。你可以打电话问他们。&rdo;

&ldo;我从没听过他们。就算我知道他们，我也没有电话。走吧，警官，我病了。我已经病了一个月了。&rdo;

&ldo;我叫马洛。菲力普&iddot;马洛，是洛杉矶的私家侦探，跟格雷夫妇谈过了，得到一些消息，但我要跟你丈夫谈谈。&rdo;

卧榻上的女人低声笑了一下，声音低微得几乎听不到，&ldo;你已经得到一些消息。&rdo;她说，&ldo;这话听起来很耳熟啊。一点没错，你已经得到一些消息。塔利也曾经有过一些‐‐那是过去的事了。&rdo;

《湖底女人》第六部分《湖底女人》第24节（3）

我说：&ldo;他还可以有，只要找的方向正确。&rdo;

她说：&ldo;如果得这样的话，你现在就把他的名字忘了吧。&rdo;

我靠着门框，只能挠挠下巴。街上有人打开手电筒。不知道为什么，又熄掉了。似乎在我车子附近。

卧榻上苍白模糊的脸动了一下，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堆头发。女人转脸面向墙。

&ldo;我累了。&rdo;她说，声音因对着墙而嗡嗡作响，&ldo;我真是太累了。走吧，先生，行行好，走吧。&rdo;

&ldo;钱，会不会对你有点帮助？&rdo;

&ldo;你没闻到雪茄的味道吗？&rdo;

我嗅了嗅，根本闻不到什么雪茄味，&ldo;没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