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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那个值班警察抬起他那毛发蓬松的脑袋看了我们半天，说：&ldo;你该去看看库尼那爱尔兰佬的鼻子，如果你想看看什么&lso;好&rso;东西的话，像往烘饼上抹糖浆一样弄了一脸。&rdo;

德加莫漫不经心地问：&ldo;怎么了？他跟人打架了？&rdo;

&ldo;我哪儿知道，&rdo;那个警察说，&ldo;大概也是那只警棍跳起来咬了他一口。&rdo;

&ldo;你这值班的警察也他妈的太多嘴了。&rdo;德加莫说。

&ldo;值班的警察总是他妈的多嘴的，&rdo;那个警察说道，&ldo;大概就因为这个，才当不上凶杀组的队长。&rdo;

&ldo;你看到了吧，这是个快乐的大家庭。&rdo;德加莫说。

&ldo;而且人人都满脸堆笑。&rdo;那警员说，&ldo;张开双臂欢你，但手心里各握着一块石头。&rdo;

德加莫朝我把头一扬，我们走了出去。

《湖底女人》第七部分《湖底女人》第27节（1）

韦伯局长在写字台后面朝我点了一下他那削尖的鼻子，说：&ldo;坐。&rdo;

我在一张圆背木制扶手椅上坐下来，伸长了左腿，远离坐椅的棱角。这是一间靠角落的办公室，大而整洁。德加莫坐在桌子的另一头，跷着腿，若有所思地抱着脚踝，眼睛看着窗外。

韦伯局长道：&ldo;你是自己找麻烦。在住宅区以五十五英里的时速开车，警车已经用警笛、红灯要你停车，你仍企图逃跑。然后使用暴力，还打了警察的脸。&rdo;

我不说话。韦伯局长从桌上拿起一根火柴，拦腰折断，往肩后一扔。

&ldo;要不就是他们在撒谎‐‐跟以前一样？&rdo;他问。

&ldo;我没看过报告。也许我是在住宅区开车速度到了五十五英里，&rdo;我说，&ldo;但还是在这城市的速限之内。那辆警车停在我去拜访的人家外面，我离开时就跟着我，当时我并不知道那是警车。它没有什么理由跟踪我，我很反感这种事。我车是开快了些，但我只是想开到一个较亮的地区。&rdo;

德加莫的眼光调向我，目光空洞地注视着我。韦伯局长不耐烦地咬着牙。

他说：&ldo;你知道那是警车后，在路中间掉了个头，还是想跑掉。对不对？&rdo;

&ldo;嗯，要解释的话可能得直言不讳地谈谈。&rdo;

&ldo;我不怕直言不讳，&rdo;韦伯局长说，&ldo;我一向都很擅长直言不讳地解释。&rdo;

我说：&ldo;盯上我的警察先是把车停在塔利太太住的房子前。早在我去之前他们就在那里。塔利以前是私家侦探。我想见他。德加莫知道我为什么要见他。&rdo;

德加莫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火柴，静静咬着柔软的一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韦伯局长没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