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早就没有关系了。你少跟我装熟。”乔冬欢拍开他的手转过头。有些心灰意冷。
暗骂自己过了这么久一遇到贺政还是这副死德性。就跟见了肉骨头的狗一样,只会围着他打转。
贺政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尽是掩藏不住的心疼。
“额头上的疤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关你屁事啊!你是我什么人?要你管我?”乔冬欢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样,恶狠狠的瞪着贺政。目露凶光,恨不得冲上
去咬他两口。
他的凶神恶煞丝毫没吓住副驾驶上的男人。贺政迎着他凶恶的目光坚定不移的伸手摸了摸他眉毛的疤痕,沉着声音问,
“到底是谁干的?”
乔冬欢扭开头再一次甩开他的头,“与你无关,别挨你霸霸。你要老子说几遍啊?”
贺政长长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气我扔下你不管。可是不是我自己想走的。我是被管家灌了安眠药,整整昏迷了三
天三夜。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香城了。”
这是乔冬欢最在意的事。他心里最恨的就是贺政连句“再见”也不肯跟他说。不辞而别。
他吃惊的看着贺政。突然察觉自己反应太大,又急忙扭开头别扭的说,“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又不关我的事。”
贺政撑着下巴,脸上带上隐藏得很深的嘲讽。
“我以前告诉过你,我和你一样是个私生子。我一直以为我妈死了。后来去了香城才知道,她根本没死。”
非但没有死。她还是香城人人都知道的贺家三姨太。
香城的老牌的生意人多少都有些封建思想。一夫多妻虽然不摆在明面上,但是,只要有钱有多娶两三个小老婆似乎是心
照不宣的秘密。
只不过贺家有一点特殊。贺家的大房太太出自钟家,也是香城排得上号的上流家世。
夫妻两虽然是联姻。表面上的尊重还是要给得足足的。
钟太太就放出话去,她不会管着贺通在外面玩的。但是只有一个要求。要迎进家门必须得到她的允许。还有就是私生子
不准进家门。
贺通有三房个姨太太。但是在贺家,孩子只有钟太太一个人生的一子二女。
钟太太不仅是贺通的正房太太,更是贺、钟两家联手做生意的合作伙伴。
贺家的生意可以交到贺家和钟家生出的孩子手里,但是绝对不允许交到贺通的私生子手里。这是两家人心照不宣的决定。
每个要嫁进贺家的小房都要有这个心理准备。当初贺政的母亲也是答应了这个条件才能嫁进贺家当了三姨太太。
只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有野心又有手段的女人,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一手?她老家绅城,所以在贺通默许之下,找了人把贺政送到了绅城偷偷的养了起来。
搬到乔冬欢的弄堂是贺政住得最久的一个地方。也是他过得最平安快活的一段时光。
小时候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老要搬家。到了香城才明白。因为他的身份根本见不了光。不仅是个私生子,更是钟太太的眼中钉。
至于他的母亲?贺政冷笑,在她眼里,自己大概只是她用来“竞争王位“的工具罢了。和她的珠宝首饰一样,是她争宠上位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