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高兴呢?”
“别碰我。”
“乖啦,别闹脾气了。快过年了我来接你回家。”
“用不着。”乔冬欢一字一句硬梆梆的说,“我们已经分手了。”咱俩不是一个家。你给老子滚远点,少挨老子。
贺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拿起乔冬欢没喝完的啤酒毫不在意的喝了一口,“分手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他的动作太过自然,握着啤酒罐的样子甚至还带着点无辜。差点让乔冬欢以为自己失忆了。所谓的分手只不过是自己的
一场幻觉。
可是明明强行失忆的人是眼前这个人才对。
乔冬欢恨恨的瞪着他,眼圈红红的,气的。装什么无辜?那天晚上不追出来就是默认了分手了。现在想挽回?晚了。
贺政站起身,伸手在乔冬欢的脸上轻轻捏了捏,“看看这气得哦!小脸都鼓鼓的。”
“让你别碰我!”
贺政越是游刃有余,乔冬欢就越是生气。就好像贺政做生意厉害,这谈情说爱也跟台精密的电脑似的。对方的弱点一眼
看穿,一切尽在掌握。
最开始和贺政吵架的原因乔冬欢已经记不清了。可是积在胸口的怒气却随着时间的推移是越烧越旺。
“我还没问你,你怎么进来的?就算你贺先生在绅城现在可以呼风唤雨,你也不能私闯民宅。”
贺政看了看门口,“门开着我就进来了。”车行打开门做生意,算什么私闯呢?
丁健康进来的时候,就跟屁股后头有鬼追他一样。整个人心慌意乱的。把他放了进来,居然连门都忘了关。
就这么把贺政也带了进来。害得乔冬欢要给他的第一个下马威,还没“出师”已经“身死”。
“门开着你就随便进?”
贺政长长叹了口气,伸手去拉乔冬欢,“你现在已经知道我没骗你了。还气成这样?冬冬,你到底怎么样才能不生气?”
他的口气如同在哄孩子。可假偏偏乔冬欢不想做“孩子”。他是贺政的男朋友,是他的男人。不是他的玩具!更不是他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
贺政确实没有骗他的钱。甚至会在未来赚很多很多钱。可是,从头到尾他在乎的根本不是钱。他在乎的是贺政有没有把
他放在心上。有没有尊重过他。
“你为什么什么事都不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男朋友?”
你以为只要给我一个结果,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就不在乎吗?
贺政不解的看着他,认真的想了半天。不解地问道:“我什么事没有告诉你?投资东城我不是一开始就说得清清楚楚的
?我答应你会妥善安排老弄堂的老邻居,现在不也做到了?”
问题就在于此!乔冬欢明明是做好了要和贺政同甘共苦的心理准备。
结果他自己一个人写了个苦情戏的剧本,贺政压根没照着演。他这头担心得要死要活的,人家从头到尾一切尽在掌握。
如果硬要将这种感觉找个词形容。那就是:乔冬欢这个学渣感受到了来自贺政这个学霸的鄙视。尽管这种鄙视未必是有
意识的。
好像他和贺政在不同的世界里各自为政。他走不进贺政的世界,贺政也理解不了他的牺牲。
安排好老邻居又怎么样?显得你厉害显你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