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蘑菇,不过没这么大,很小一团零零碎碎的。当初还是那醉汉老婆说要解剖的,但一听说法医解剖出了归阳菇就不闹了,估计也是知道这玩意生吃有毒吧。”
说着戴盛邦又看了一眼屏幕上的蘑菇。
甘离继而又问。
“戴警官你还记得当年那些解剖出的蘑菇有多大吗?解剖出来还是完整的吗?”
戴盛邦点了点头答道。
“那件案子我记得很清楚,毕竟那醉汉老婆前期一直在闹着说有人谋杀她丈夫,那年西南又好不容易下了场雪所以记得很清。”
“解剖出来的蘑菇大概大半根手指长吧,挺完整的也挺新鲜的,除了大小和图片里的蘑菇差不多……”
但话说到一半,戴盛邦突然停住了嘴,他愣愣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继而把手指伸进自己的嘴里比划了一番。
当年那些蘑菇虽然看起来比较小,但几个成一簇剖出来的时候还那么新鲜完整,一个醉汉是怎么能把那么柔软的蘑菇,连嚼都不嚼完整的便生吞进肚里的呢?
戴盛邦愣住了,十几年前那个哭喊着说自己丈夫死于谋杀的妇人面容,在这一刻又重新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但这时会议室的门猛地被推开,一个穿着白衣的身影出现在了门边。
“抱歉,抱歉大家,我来晚了。”
说着来人一边低头道着歉,一边合上了会议室的门。
而等他抬起头扫了一眼会议室中的人,却发出了一声惊呼。
“师兄?”
而甘离见着推门而进的白修,则忍不住扶着额头叹了口气。
另一边。
章小月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日暮了,她垫着脚从从卧室窗口往外瞅的时候,天边的晚霞垂在不远处高架桥的边缘,红的似血,染了漫天。
不远处的汽笛声回荡在各个楼层之间,像是某种兽类呼唤同伴的嘶鸣。
章小月探出脑袋望了一眼窗外的天,便缩回了头,她散着头发“哒哒”的跑出了卧室。
客厅里老旧的吊扇正吱呀吱呀的转着圈,章小月绕过了客厅里父亲黑白的灵堂一路小跑进了厨房里。
厨房里有些闷热,胡醉心惨白着一张脸在打扫着卫生,她刚从医院回来手背上还残留着淤青与针孔。
章小月散着头发抱了抱自己的妈妈,垫着脚伸手抹了抹胡醉心额头上的汗。
“妈妈。”
她轻轻叫了声。
胡醉心像是刚回过神来似的,被这一声妈妈喊回了现实,她连忙洗干净自己的手回身抱住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