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乱糟糟的,记忆断了片。骆雪慢半拍摇了摇头。
伊桃注意到她后背的衣料全撕裂了,急忙脱下外衣欲给她披上。撩开她的长发,瞥见她右侧蝴蝶骨位置有一个胎记,看那胎记的形状有点眼熟:“你……”
“怎么了?”骆雪偏头看她。
伊桃竖指蹭抚她后背的那块胎记,确实很像,就连纹理都一样:“你后背原本就有这样的胎记吗?”
“怎么这么问?”骆雪道。
“这胎记,跟七爷手上的戒指一个形状。大小好像也差不多。”伊桃没多言,将外衣给她披上,道:“就是感觉,你俩很有缘。”
骆雪被她这话点醒,环顾四周,发现其余的队友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但衣衫都没乱。
她后背的衣料为什么会被撕开?莫非是有人想确认什么?
范无咎突然要杀她,也是因为看到了她后背的那块胎记?是这胎记勾连起她跟这个世界的联系吗?
骆雪很快有了这般猜测。
“骆雪?”伊桃见她脸色不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确定没问题吗?是不是撞到头了,头晕不晕?”
“我没事。”骆雪一语带过了这个问题,她将手中带血的刀子收起,问:“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伊桃侧了侧身,朝被擒住的燕子处指了一下:“是燕子搞的鬼。”
燕子?奇怪,她为什么一直在看着叶泊?骆雪顺着燕子的目光诧异看向叶泊:“她是内鬼?”
“嗯。”伊桃点点头,低着声与她耳语:“她用影子幻术催眠了我们所有人。我跟于逸刚刚也差点被她影响互相残杀,幸好八爷……”
听她戛然止了话音,骆雪转头看她。她显然是想不明白范无咎想杀她的动机,挺不可思地歪了歪脑袋。
“你跟八爷,是不是有过节?”伊桃好奇问道。
这个问题骆雪也不是很清楚,毕竟范无咎对她的态度确实像是有仇。她默了两秒,含糊着答:“也许吧。”
门吱呀一声开了,谢必安迈步进屋。
骆雪的目光往他身后斜了斜,没看到范无咎跟进来。
谢必安似有所觉,转头盯了她一眼,反手将门关上。他面无异色地整了整袖扣,径直走去屋中唯一一张没有破损的空椅上坐下。
祁月拎起缩坐在角落瑟瑟发抖的燕子,把人拖去了谢必安面前。得了谢必安的眼神暗示,她弯腰把塞入燕子口中的布条拿掉了。
谢必安没说话,神色莫测地看着跌坐在他面前的燕子。
燕子被他这冷厉的目光盯的脊背发寒,一片死寂里,她的心理防线终是崩塌了。
“泊、泊哥,你不能不管我。泊哥……”她连滚带爬地抓住了叶泊的裤脚,哭求道:“泊哥,你、你救救我,你救救我。你一定有办法救我的,你一定有办法的。”
谢必安交握着手往后靠了靠,嘴角微弯,似笑非笑地看向叶泊:“泊、哥?”
一屋的人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面面相觑间皆是一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