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告诉你,他们俩真就是下榻同一酒店!”苏珊娜尖利着声音报告军情。
早有充足的心理准备,也明知道高天骏和许珊珊没有那种关系,但我的心还是像被打了一闷棍似的堵得慌。
即便如此,嘴上得漫应着,“哦,然后呢?”
“……黛儿,你这反应就对了。”隔了一会儿,苏珊娜变戏法的换了沉着语调对我说。
哈!她真是城会玩!我被她逗笑了,“你这是耍我呢?”
“这叫心理战术!这旁人呐就爱瞎起哄并且煽风点火,而你身为当事人淡淡定定的就好,见你这样的表现很及格啦,所以我放下心了。”苏珊娜很高能的说。
“第一次会难受,第二次会疼一丁点,第三次免疫了,我把最后的纯情都挂上柳梢头了,没什么大不了。”我点点头,用鞋尖碾压地板,连那点不适也一块碾碎!
“嗯嗯,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个许珊珊身为名媛还真是贱出新高度了啊!还没被高天骏承认女朋友的身份就跟他明晃晃的同住酒店?”苏珊娜忿忿然的哼唧。
我本想说他们不会有那种关系,但是及时打住,为什么要告诉苏珊娜那些私密事呢?毕竟她是局外人她也只是八卦一下,没必要将全部事情都告诉她。
“不管他们了,你怎么样?什么时候签合同?”我转移话题。
“明天上午签!今天嘛要律师搞出合约来,并且有些细节要谈,”苏珊娜顿了顿,补充道,“想想跟那个许珊珊同属一个公司就不爽,可是呢能跟小倩时时碰面感觉还算不错。”
“那就好,我先不说了,要上课去,回聊哈。”我跟她拜了后快快挂线。
上午在家里上课,午饭后补眠两个小时,乘坐程子骁新购的保姆车由专属司机送去训练室上两堂不同的课。
下午结束课程我迫不及待让司机送到市医门口,约定七点半回来接我,便独自走进住院部乘电梯直上区域。
找到病房,一个身强力壮的四十来岁女人刚好走出门口,我料定她是特护阿姨,直接跟她挑明我是病人的女儿。
阿姨很亲热的喊我齐小姐,我问了两句妈妈的情况就走过去特制病床边。
特制病床像个矮矮的蒙古包,罩住全身上下不能穿着衣服的妈妈。
62的皮肤面积烧伤啊,那些焦皮开始结痂干水收缩成一块块的,但凡看上一眼都有种不忍猝睹的感觉。
“妈。”我低喊了声,轻轻俯身过去。
妈妈听到我的声音,动了动眼皮睁开眼睛,嘴角抽搐两下居然发出轻微含糊的音,“茵,茵茵。”
“别说话,您别着急,我陪着你哈。”我心酸酸的安抚她,却不敢碰她,只能摇着手示意她别乱动。
阿姨马上给我送来张木椅子坐,还递过来一小杯水和棉签,打手势教我给妈妈醼润嘴唇。
强忍泪水坐下来,我接过手,用棉签一点一点的润着妈妈略带痂皮的嘴唇。
妈妈含着泪一直看定我,不舍得眨眼睛,还动动嘴角扯出一丝笑容来给我看。
“很快会有专家来给您会诊了,动过手术后,您可以下地走,陪我到处走走逛逛,我赚了钱就带你环游世界,现在先忍耐着啊,为茵茵您要坚强。”我说着说着,又很不争气的颤了声音。
“嗯嗯,嗯嗯。”妈妈眨眼皮,喉咙里也发着单音。
“妈妈真棒,宁小环女士能得32个赞。”我强笑着,逗她开心。
伺候她,陪伴她,时不时的关注留心换液瓶,还有她只能注入流食和输液,尿袋自然满得快,更要时时倒掉。
才做了两个小时的特护,就知道特护阿姨的不容易,我临走前给了阿姨两个红包,让她捎给另一个阿姨一个。
特护阿姨笑得合不拢嘴,送我到房门外时小小声说,“齐小姐您放心吧,骏少吩咐过要我们好好照顾宁女士的。”
见她提起高天骏,我不便多说什么了,只是管她要了她们两个特护的电话,就离开医院坐上候在门口外的保姆车赶回家里去。
准点进家门,看见程子骁焦急的频频看表,问了他才知道演出服由巴黎那边空运过来,是施浩指定的专属裁改师护送到达,保密措施做得很严谨。
终于门铃响了,芳姨快步去开门,我和程子骁站在厅门里迎候。
只见一个穿着打扮很摇滚范儿的高大潮男进了门,捧着一只大箱子随芳姨走来,灯光下他右边耳廓上反射出一圈金属光,我睁眼数数,他竟然打了七只耳洞,上面全戴上古旧图案的银耳钉!
“骁哥!”潮男露出一口白花花的牙齿,笑着冲程子骁大喊一句,目光才移开落到我身上,“你肯定是黛儿,对吧?”
我微笑对他点点头,程子骁却淡淡的招呼他,“进来吧。”
“黛儿,我叫庄臣。”庄臣很自来熟的自我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