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爹却将此事放在了心上。
原来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阿爹才在坊门下等候,才被突然崩塌的坊门砸伤了腿。赵锦衣内疚起来:“阿爹……”
话音未落,外面就响起阿哥咋咋呼呼的声音:“阿爹,阿爹!”
不过须臾,一个面如冠玉的书生,披头散发的就冲了进来。
这书生,正是赵承德的长子,赵锦衣的阿哥赵修远。
赵修远披头散发,发梢上还滴滴答答滴着水。
他姗姗来迟,是方才在沐浴。
这厢赵修远才冲进来,那厢二管事就报:“大太太、三太太来了。”
黄氏与朱氏还没有进门,又有小厮来报:“医士来了。”
安静的花厅,顿时又热闹起来。
经过一通乱糟糟的诊断之后,赵承德受了些外伤的腿总算被妥当的包扎起来。
医士吩咐:“静养七日,及时换药,不要下地,清淡饮食。”
又是一阵送医士,送大太太三太太。
既然赵承德并无大碍,那便不需要侍疾。但赵锦衣终究放心不下,正在细细的嘱咐长乐,忽而听得胡管事道:“二太太回来了。”
赵锦衣转头看去,就瞧见自己的阿娘疾步走了进来。
赵锦衣的阿娘吴氏年近四十,肤色冷白,穿着烟色的长褙子,下系同色的罗裙,浓密的青丝松松地绾成髻,上面只插着一支珠钗。
尽管年近四十,但吴氏仍旧似三十出头的妇人那般姿色犹存。
她疾步走来,罗裙晃动,脚下绣花鞋若隐若现,宛若画中仙。
赵修远与赵锦衣齐声开口:“阿娘。”
赵承德也要挣扎起身:“棠棠。”
吴氏走到赵承德榻前,将他按住,杏眼看向他的伤口:“可还疼?”
赵承德瞄了一眼赵修远与赵锦衣。
赵修远还有些发愣,赵锦衣却一把拉住他:“夜深了,阿爹与阿娘早些歇息!”
说完,急急拉着赵修远跑了。
此时,在别人面前循规蹈矩的赵承德,趁着四下无人,将脑袋埋进了自家亲亲太太的怀中:“棠棠,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