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最好不要再发病了,哪怕是自救也不要。
祁夏用眼神认真回答他,韩扬叹了口气,“过两天,等你好了,跟哥去个地方。”
祁夏没有问什么地方,只软软应了,两人相顾无言过了好一会儿,他又有些困了。
“哥,我记得那个幕后男人的声音有几分耳熟,不知道这个线索有没有帮助。”
韩扬嗯了一声,给他掖好被角,让他不必多担心。
等人又睡着后,韩扬走出病房,锁好门和候在外面的宁誉点头致意。
“抱歉,没有照顾好他。”宁誉十分郑重地鞠躬道歉,神情满是认真。
比赛第一天结束后他以为韩扬并没有发现祁夏,结果当晚就有一通陌生来电,那人只说了四个字,“照顾好他”。
现在想来,只要祁夏在的地方,韩扬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呢。
韩扬扫一眼站在宁誉身边的男人,没有多说什么,正巧祁父走了过来,表情不太好。
这件事发生后祁父祁母虽然没有责备宁誉,但后者依然很内疚,叶欢捏捏他的手,带着他率先离开,只剩祁父和韩扬两人面对面。
“张奇没有招?”韩扬开口。
祁父拧着眉,那人硬气得很,估计要花费不少功夫才能套出话来。
“祁叔不如问问是不是嘉中的张教练。”韩扬淡淡说着,“我想张教练是谁祁叔应该比我更清楚,也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说。”
祁勇面色一变,显然从记忆角落里挖出了这个不重要的人,并且想明白了。
“是我当时做的不够干净利落。”祁勇闭闭眼,儿子遭遇这种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思及此,他看向面色淡然的少年,目光有几分复杂。
“韩扬,夏夏真的很依赖你,比我想象中更依赖,而你……”祁勇没有说下去,少年的心思他看在眼里,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让他心惊。
“如果你们不是同性,叔叔会很乐意祝福你们。”最终,这位深深忧心的老父亲只留下这样一句话。
祁父走后韩扬没动,他透过窗子望了眼睡梦中的祁夏,继而转向从角落里一步步走出来的少年。
谭浩然低着头,手插兜里,隐隐有濡湿的痕迹透过裤兜。
“不包扎一下?”韩扬扫了一眼,说。
谭浩然倏然抬起头,眼眶红红的,情绪有几分波动。
“你知道我在窗外看你们?”
“一直都知道。”韩扬理了理袖口,漫不经心地抬眼看他,“所以知难而退了吗?”
突兀的,谭浩然就这么笑了出来,他明显很不理解韩扬一系列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