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倒霉运气。
赵大成脸都白了,嘴皮一哆嗦,原地蹲下,捡起旁边的树棍子,扒拉了扒拉那胳膊。
周怀山。。。。。。
“山哥,这估计是个男人。”
说完,赵大成将树棍子丢开,朝两个小厮道:“你把这个刨开,你去报官。”
吩咐完,起身朝周怀山道:“妈呀,吓死我了。”
那语调平淡的,就跟说:妈呀,大白菜耶!
周怀山。。。。。。
你但凡表现出一丁点害怕,我也信了。
天寒地冻,想要徒手刨出这地底下的尸体,着实艰难。
直到县令亲自带着人赶来,那小厮也没有刨开。
衙役提着铁锹,三下五除二开挖。
仵作蹲在旁边,不住的喊着:“小心,小心,保证尸体完整,小心!你特娘的小心点!。”
县令蹙眉瞧着赵大成和周怀山,“你们怎么半夜三更在这里?”
赵大成嘿嘿一笑,“这不是山哥才从牢里出来,我带他来散散心。”
县令。。。。。。
大雪纷飞,深更半夜,荒山野岭,你和我说你们在散心?
和鬼玩呢?
要不是知道赵大成为人,县令必定是要怀疑他们贼喊捉贼的。
等县令大致了解了发现尸体的经过,衙役已经将尸体完整挖出。
正如赵大成判断,是个男子。
看样子约莫三十多岁,面容已经被刀剑毁掉,看不出真容。
瞧着那张面目全非的脸,赵大成啧啧,“这是多大的仇恨,把脸毁成这样。”
周怀山微微眯了眯眼,目光盯着尸体。
三十多岁的男人,手上没有什么粗糙的茧子。
他身上这身衣服,瞧着不起眼又被污损,但他认得出,这是月华锦。
只这么一身,怕就要千两白银。
这人。。。。。。
不简单。
可这话,他怎么告诉县令呢?
他的人设就是个乡巴佬庄稼汉啊!
凭他的人生履历,他不可能认识月华锦这种高级东西。
蹙了蹙眉,周怀山没开口。
因着尸体被冻得太过僵硬,仵作不好施展,便由县令做主,即刻将尸体带回。
又安排了七八个捕头原地坚守,先做初步的现场侦查,待明日白天,他再亲自来现场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