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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原田默默地坐下。从学生时代到实习医生时代，甚至可以说直到昨天，从教授的口中，发出的都是庄重的声音：一种充满医学上的自信情绪环绕在这魁伟身躯的周围，有一种压迫感。

可如今已不复存在了。原田的双眸如剑似地注视岛中。

&ldo;听说你昨晚会见了井上君？&rdo;

岛中的视线一直射向原田。

&ldo;是的。&rdo;

&ldo;据说你认为我杀死了病人。&rdo;

&ldo;说过。&rdo;

&ldo;为什么你要说出那种妄想狂似的预言？&rdo;

&ldo;妄想，你是这么认为吗？&rdo;

原田单刀直入地打断了他的讲话。

原田决定给他一个正式的警告‐‐这是昨晚一夜考虑的结果。井上医生会这么做，若见到岛中一切就清楚了。如果他已经报告了，那再得到证据的希望就彻底破灭了。余下的就只能是正式的宣战！原田认为应该给予警告。若是清楚地告诉他，要夺走他的生命！岛中也许会动摇，动摇就可能会在谈吐中露出一些破绽。

哪怕摆在前面的是一条无比崎岖泥泞的险路，原田也还是决心走下去！

原田目不转睛地盯着岛中。

&ldo;不是妄想，又是什么？&rdo;

岛中呈现出苦涩的表情。

&ldo;在你的行动中，有一些令人生疑的地方。&rdo;

&ldo;你说的是那位病人吧？他大脑受到损害，有生命危险，我便接过来了；因为井上君感到棘手。事情仅仅如此，是谁委托你前来的？&rdo;

&ldo;当然不会有别人委托。&rdo;

&ldo;那，是为什么呢？&rdo;岛中显得焦躁不安，用一只手拿住桌上的打火机，&ldo;这次的不幸事件，给予你很大震动，这我是知道的。究竟该怎样来安慰你呢，我一时也找不到恰当的词句。你是一个有前途的男子，这点在你还是学生的时候我已看出来了，若是由于这次不幸事件使你离开了医学界的话……&rdo;

&ldo;请不要说了。&rdo;

原田打断了谈话，感到一阵恶心。在通常情况下，没有哪个医生从教授的口中，听说自己有前途而不感到喜悦的。但是，此时的岛中说出这话，怎么也觉得虚假。即使是在大学纷争以前，教授虽然没有权力，但也仍在金字塔的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