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张若溎走到了晨姐儿身边,温声轻问:“晨妹妹累不累?要不要我帮你顶一会儿?”
晨姐儿板着小脸一本正经:“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顾先生讲课,随意说话随意呵斥元寿,是我做错。理该当罚。溎哥哥无需帮忙,我受得住。”
弘历在旁边不干了,嚷嚷道:“张若溎你只帮她不帮我!”
“谁让你先拿狗尾巴草总挠我的?”晨姐儿小脸绷着不敢动,嘴巴气呼呼地说:“溎哥哥心里敞亮着,知道是你有错在先。他才不会帮坏人。”
弘历偷偷瞥一眼娘亲,大声嚷嚷:“姐姐欺负人!溎哥哥欺负人!”
珞佳凝看不下去了:“你可闭嘴吧臭小子。若不是你,姐姐会跟着受罚?再随意攀咬的话,为娘让你今儿晚上跟着张先生住!看你不罚一个晚上呢。”
弘历一想到跟着张廷玉一晚上,顿时吓得小脸惨白,不敢再吭声。
珞佳凝见劝张若溎进屋劝不动,她便自顾自进屋找张廷玉吃茶去了。又过了半个多时辰,俩熊孩子的惩罚时间已过,她才带着他们一同回了王府。
傍晚,胤禛归家。
听闻孩子们被罚的事情,胤禛把俩熊孩子叫到书房,好一通训斥。
晨姐儿脊背挺直地听着父亲训导,而弘历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俩人无论怎样,都乖乖地受了教,倒是各自知错,没有再故意为自己辩驳。
珞佳凝特意和胤禛说了一声,让他帮忙留意一下五阿哥府上的动向。
“我和太后都觉得二皇子这一番安排不怎么正常,好似是另有打算似的。”珞佳凝与胤禛道:“他定然有另外的安排,只是如今还没猜到是什么而已。”
胤禛笑问:“你果真是‘没猜到’吗?”
他眸中透着浓浓笑意,望向自家福晋,眸中意味不言自明。
珞佳凝横了他一眼,轻哼着说:“我自然是约莫猜到了,说不定和年氏有点关系。二皇子少不得要让年氏跟去。但是,他的安排应当不仅限于此吧?”
胤禛莞尔:“谁知道呢。或许,他的能力也仅限于此了。”
二皇子应当是还不知道,雍亲王与雍亲王妃已经知道了他和年氏暗中勾搭上的事情,所以才会这般明目张胆地做出安排。
其实,二皇子做了太子那么多年,已经养成了十分孤傲的性子。
他目空一切,总觉得世事尽皆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做事儿自以为是十分谨慎,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在安排着一切的同时,旁人亦是能够在他身后安排另外的事情。
就比如这一次,他自以为是借了陶格塔衮来过的事儿“顺口”提起五阿哥同去的建议,好似十分高明。
但太后即便足不出户,也依然比他沉着冷静,顺水推舟反而利用了他的这一点脾性,让五阿哥同去的同时,背地里也作了另外的安排。
反正二皇子一向不太把四福晋看在眼里,即便是四福晋跟去,在他看来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