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说完。虽说他现在没有将仇恨记在你身上,但是人心易变,将来他遇到什么伤心事,难保不会迁怒到你身上。”
“其次,你和他生长环境不同,一个金枝玉叶,一个则是摸爬滚打长大的,生活在一起,总要一个人一直迁就另一个人。你不是迁就别人的人,那就只能他迁就了,但沈长洲还不如我三哥的脾气温和呢,他会一直迁就你?”
“再者,他虽说现在从了军,有个职位,但他性格自由散漫,不是久居朝堂的人,早晚有一天要离开这里,你愿意跟着他吗?”
江安隐摇了摇头,“姐姐,我离不开你和爹爹,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云团说:“安隐,你还小,若是拿不定主意,我们不如告诉爹爹,爹爹睿智又通情达理,我们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告诉爹爹。”
“好,姐姐,你跟我一起告诉爹爹,我自己不敢。”
“行啊,你先去休息一下,我换了衣服就陪你去找爹。”
江安隐走后,沈长洲从屋顶上落了下来,“你说得对,我和她挺不合适的。”
云团一愣,“你又在屋顶偷听。”
“我只听与我有关的,其他的我还懒得听呢。”
“所以你要说什么?”
“你说我不是久居朝堂的人,你说得对,我打算离开了。”
“你去哪?”
“天下之大,哪里都可以去。”
“别装了,你就是受了情伤,想逃避。”
沈长洲点了点头,“你又说对了,你爹肯定不会同意他女儿和我……这样一个人在一起,我不如给自己留点体面。”
“看来你还真想和我妹在一起?”
沈长洲被揭了面皮一般,有些气恼尴尬,“白云团你这张嘴好讨厌,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要不是我,你能找到你亲爹吗?”
“嗯,”云团转身坐下来,“既然这样的话,不如我给你指一条明路。”
“什么明路?”
“跟着我们干。”
“你们不也是属于朝堂?”
“但我们干的事,可跟朝堂上那一套不一样。开历史之先河,必定困难重重,像我三哥那样的正统派系,不一定干得成,反倒你这种歪门邪道的,常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些都是谁教给你的?”
“莲莲啊,还有魏玄,他们两个总是能想出鬼点子。”
沈长洲顺坡下驴,“听起来倒挺有趣,所以你们干的到底是什么?”
“这件事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现在有一项重要任务,我们明年要从青云县修一条路到南方,这样青云的香料可以运出去,南方的粮食也可以运过来。”
“从青云县到青丘吗?那可不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