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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第2页）

蒋方灵终于可以把憋着的问题提出来了：你在想什么？快说快说！

车尧天眼里带笑盯着蒋方灵说：我来问你你对于遇到的好人好事会怎么做？

蒋方灵毫不犹豫地说：感激。

还有呢？

蒋方灵略微一想说：宣传。

车尧天竖起了拇指：没错。对于帮助过自己的人，我们通常除了感激还会逢人就说他们的英雄事迹，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好。我们再来分析发现西屋被人闯入的情景，当时我跟过来，哑伯拦着我不让上楼，后面你来了也不让上去。虽然后来五婆说是怕人多不好清点物品，但是为什么哑伯不是在楼上西屋门口拦人，而是在楼下拦呢？万一闯入的人还躲在屋子里，五婆一个老太太自己进去不是很危险？通常来说身为一个男人哑伯这个时候一定会提出自己先进去察看情况，即使是五婆坚持要先进去察看，哑伯至少应该陪着她一起上楼才对吧？为什么他会站在楼下，难道真的是为了拦着我们吗？这是不是不太合情理？

蒋方灵眨眨眼说：听你这么说，是觉得有点奇怪。

车尧天走到了厨房门口，那里可以看到西屋，说：哑伯打扫二楼的时候，从来不去碰西屋，即使看到西屋窗户落满了灰也当作没看见径直走过去打扫别的屋子。我那天问他为什么　打扫西屋，他恶狠狠地瞪着我，好像我触及了什么神圣的东西。以前我以为是我作为外人不能随便打听主人家的事情。可是后来五婆很爽快地就告诉了我们西屋里面放着旧家具。这样一来哑伯恶狠狠的样子反而让我怀疑西屋里的东西到底对谁更重要，是五婆，还是哑伯？当然也有可能是哑伯讨厌我，因为我要拆他们的房子。可是转念一想，一开始我跟着哑伯打扫的时候他的态度虽说不上好，至少没有看出他讨厌我。

蒋方灵听着车尧天滔滔不绝的分析，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讶：你在怀疑什么？

车尧天话锋一转：我是在怀疑。所以我要想办法进去看一看。一定要看了才能做出判断。

蒋方灵被车尧天的分析搞得疑团一团团堵在心里，她拧着眉头说：要想办法拿到西屋的钥匙才行。外婆钥匙很多，如果能一整串都拿到手就好了。可是有什么办法能办到呢？

看见蒋方灵皱眉苦想，车尧天说：不着急，慢慢想。我们边做饭边想。

蒋方灵轻拍脑门说：是啊，我把做饭的事情忘了。天要黑了，要抓紧做了。吃了饭还要烧水呢，今天是外婆泡澡的日子……泡澡？有了。车尧天，我想到拿钥匙的好办法了。

简简单单做了一顿晚饭。杨五妹年纪大吃的就不多。车尧天和蒋方灵心里有事，也很快地吃了。

蒋方灵一边收拾饭桌，一边甜甜地对杨五妹说：外婆，我已经烧上洗澡水了。你在这里坐一会儿。等水烧够了，我会叫你泡澡。

车尧心里有鬼怕露馅，也不敢跟杨五妹呆在一起，借口帮忙，跟着蒋方灵回到后院。

车尧天压低声音问：五婆不会怀疑吧？

蒋方灵取笑他说：你之前那么大胆地冲到西屋前，现在怎么小心起来了？

九曲巷档案72

车尧天一扬下巴说：那不一样。那个时候鲁莽行动的人是我，出了什么问题我承担着。这次要行动的人是你。万一被五婆抓到了，她会生你的气。我可不想你因为我而被赶出这里。

蒋方灵很灿烂的笑了，因为车尧天在为她担心：我会很小心不让外婆抓到。退一万步说，即使被抓到了，外婆那么疼我顶多骂我两句而已。

车尧天不放心：那不一定。我发现五婆生气起来还是很厉害的。说不定她真会打人。

蒋方灵佯装不耐烦地说：你这个大男人怎么这么鸡婆。没事的啦。放心。

车尧天显然第一次听说这个词，很好学地问：鸡婆？是母鸡的意思吗？

蒋方灵哭笑不得，把他往外推：麻烦你帮忙打一桶水来。再烧一锅就够外婆泡澡了。

咕嘟咕嘟~~~

烧柴火的灶台上架着的大铁锅很快地烧开了，车尧天帮忙把蒋方灵清洗干净的大木澡盆搬上二楼杨五妹房间，又把两桶热水，一桶凉水提上楼之后就躲进厨房里等待蒋方灵的消息。

在厨房里，车尧天走来走去呆不住，忍不住跑到院门口张望，害怕被发现又跑回厨房。来来回回多了，引得趴在地上的黑铳警惕起来，站起来伸着脖子盯着他，喉咙里开始发出呜呜的低吼。

车尧天被唬得钉在厨房里不敢乱动。

在二楼，蒋方灵往澡盆里倒水，热水凉水兑好之后扶着杨五妹进了澡盆：外婆，我给你搓背。

蒋方灵在杨五妹每次泡澡的时候都替她搓背，这次也是搓背，却是项庄之意不在酒。她在放着杨五妹换洗衣服的凳子边上蹲下，手在搓背，心在想着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得拿走钥匙。

也许是泡着很舒服，杨五妹闭上了眼睛。蒋方灵趁机伸出空着的左手去解钥匙。谁知道钥匙发出了很响的声音，她做贼心虚急忙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