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家用了午饭,又去看了看镇上的宅子,那宅子虽在他们名下,但一日也未住过,荣楚就托周财生租了出去,也能给家里多一笔收入。
宅子之前的租户租期到了,现在还没租出去,但周财生说因为荣楚中了状元,好多人要抢着租,但他会挑一个身家清白,人品端正的租户租出去。
周财生觉得他现在身份不比以前,身边的人和事都得谨慎对待,免得惹出什么事来累及他的名声,影响他的前程。
荣楚是信得过岳父的,宅子的事全权交给他来处理。
和乡试时一般,荣楚回到家时,见家中又堆满了礼物,因为荣大丫已经识得简单的字,登记造册的事情就交给她来做。
恒哥儿睡着了,周云娘抱他回房也一起睡一会儿,荣楚就到后院去和顺子说话。
“怎么样?”荣楚低声问。
顺子左右看了看没人,这才回道:“去过那个大夫家了,没见着人,问了街坊,听说搬到别处去住了,至于去了何处,没有人知道。”
大夫搬走了?
荣楚眯起眼,这里的人世代居住在此,若非重大变故是不会轻易搬家的,更何况还是搬到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种种事迹表明,他的猜测是没错的,只是现在需要证据。
荣楚对顺子道:“你再去打听,一定要查出那大夫的住处。”
“是,公子。”
荣楚再道:“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任何人。”
“小人知道。”
郑家,郑父看着手上的契书重重叹气。
管家忧心问:“老爷,咱们真的要卖铺子吗?”
“决哥儿又问家里要银子,家里已经没有现银,不卖铺子还能咋样?”郑父闷声道。
管家忍不住道:“老爷,公子在京城的花费也太大了些,这才过去不到一年已近千两,再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
这才多久家里就已经开始卖铺子,离乡试还有两年多,家里如何供得起?
郑父岂会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儿子的前程要紧,荣家那么穷都供出个状元来,他们家没理由供不起儿子念书。
所以咬咬牙,他将契书交给管家,“把铺子卖了吧,决哥儿念书要紧。”
管家叹息一声,接过契书,无奈摇着头走了。
郑父一脸愁容的站起身,准备去书房看账本,这时,郑母带着个丫头准备出门,郑父喝道:“站住。”
郑母惊得停下步子,不悦道:“干啥?”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你干啥去?”郑父走过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