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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第1页)

布达拉宫乃石木结构,里面满布大量的木材,屋顶、窗檐、廊柱、皆为木制,加之大量的帷幔,一但燃烧起来,必是势不可挡。她望了望这雄浑美丽的建筑,深深叹了口气,让她亲手来混灭这旷古的文明,实在于心不忍,也许,还好埋葬许多无辜的生命。只是,这是她唯一能做的努力了。

如果布达拉宫起火,势必引起一片纷乱,届时侍卫四处潜逃,她才有机会逃出去,才有机会趁着混乱去救他们。

她用力握住烛台,望向了一床棉被。还未及转身,一个声音自身后突然响起,“可汗望着床榻发呆,是想就寝了吗?还是觉得一个人的床榻太过孤单?”

突来的声音令卫子君一惊,因为失了武功,她的听力似乎也没有那么灵敏了,为此,这几十个夜晚,她都没能睡过一个好觉。

卫子君不着痕迹地放下烛台,淡然转身,“的确想就寝了,王子此时前来,可是有事吗?”

“真的会睡得着吗?想看看你是不是藏在房内痛苦。”贡松贡赞一对鹰眸盯上了卫子君的脸。

“为何要哭?”卫子君有些反感他的无聊。

“这旧情人方才相见,又乍然分离,难道不值得难过吗?近在身边,却无法相见,生死未卜,这不是天地间最令人伤怀的事吗?”贡松贡赞假意一叹,“想不到大昱天子竟是如此痴情之人,为了你居然以身犯险,只是我精于易容之术,又如何看不出?”

卫子君闻言,心底倏地一沉,他识破了二哥的身份?她稳稳心神,“何来大昱天子?不懂王子所指为何?”

贡松贡赞了然一笑,“事已败露,你又何必隐瞒,他动身前来,我们便已知悉消息,只是,他是如何得知你在此处呢?”

他事先便知?难道皇宫安插了奸细?“王子又是如何得知大昱天子前来此处呢?”卫子君望了望贡松贡赞别有意味的神色,试探道:“可是李北稷?”望到他一闪而过的诧异,她心底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是想让你们囚禁大昱天子,而他则趁乱坐上皇位?”

“什么也瞒不过你,可惜,他虽然答应我们届时恢复我吐蕃国土,并将安西四镇送出,我们的胃口却不仅止于此,他岂会顺顺利利坐上皇位?李天祁的势力又岂会让步?一场争位之战是不可避免了,届时皇宫打乱,高丽入侵,大昱岌岌危矣,正是我吐蕃入主中原之时,大昱,亡矣!”

一番话,说得卫子君心如火燎,想不到二哥居然在明知吐蕃心存不轨之际还要亲自前来,是否自己在他心目中真的比江山社稷更加重要?想起他一身的伤,想起他痛苦的眼神,那全是因为她,她喉头有些哽住。不惜一切代价,她都要救出他,在他心中,她重于江山,可是在她心中,江山更重于她,她要保守大昱与西突厥的江山与子民,不让天下落于贼人之手,为此,不惜任何手段,她也要救二哥出来,否则,大昱危在旦夕。

思及此处,长指轻轻叩了叩书案,她突然抬眸望向身边的贡松贡赞,“王子想要我是吗?”

贡松贡赞闻言一愣,一时无法反应,任是谁听到这样惊人而且突然的问话都会吃惊不已。

见他愣在那里,卫子君弯起了唇角,向他贴了上去,一股清雅的暗香扑面袭来,如兰的吐气喷到他的脸上,“可是王子不敢是吗?因为赞普不允许,对吗?”

想不到她会突然如此,贡松贡赞身体一僵,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什么不敢,你要不要试试?”

卫子君轻笑,“王子怎敢不听赞普的话?虽然我是被禁锢之身,令尊对我还是尊重的。不过。。。。。。若王子真的想,也无不可。。。。。。我可以要你!不过,有个条件,让我见他们一面。”她边说边将温软的身体压了上来,一直将贡松贡赞压上了书案。

贡松贡赞鬼使神差地任她压了下来,他的上半身仰面倒上了书案。卫子君俯视着他的脸,他的面孔带着少见的迷乱,渴望的眼神似是想求她将他压得更紧。

卫子君长眉轻挑,眸中透着一抹惑人的邪魅,唇边勾起了一抹浅笑,那笑意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她将脸贴了上来,伸出舌尖舔了舔贡松贡赞的唇,引得他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呻吟,她感觉到他的身体在轻轻抖动,她唇角轻翘,覆上了他的唇。

她的吻火热,带着她的强势。似是从未品尝过这样的吻,贡松贡赞一阵晕厥,他紧紧环住卫子君的颈项,闭紧了眼,完全的迷陷其中,以至于他完全感觉不到她的手悄悄握住了他头上的烛台。

皙白的手掌紧紧抓起烛台,握了又握,然后用力击向陷于迷乱之人的头颅。贡松贡赞一声闷哼,便昏迷了过去。

卫子君直起身体,拍拍长衫,似是想拍掉他的气味,她用衣袖擦了擦唇,“早知这招管用,何必等到现在?”

昏迷中的贡松贡赞,眼皮在不断跳动,似是想醒过来。卫子君见状有些着急,以她现在的臂力,是无法点实他的穴道的,于是,她又抓起了烛台,将烛台尖尖的一头,向着他的檀中穴用力刺去。

一阵刺痛使得贡松贡赞猛地张开了双眼,只是同时,他的气血瘀滞,身体瞬间麻木而动弹不得。

担心他呼叫求救,卫子君再接再厉又将烛台刺向他的哑穴。

终于满意地扔下烛台,卫子君勾起唇角,用力拍了拍贡松贡赞的脸,“贡松贡赞,实在想不到,你爹如此老奸巨猾,却生出你这样一个大笨蛋。”她看着他冒火的眼睛,伸出手用力捏起他的下颌,“想讨回你的羞辱?只怕是讨不回了,不但讨不回,只怕是又涨了利息,可惜啊,没有一个观众。”

卫子君俯低身子,手指抚在他的嘴唇上方,“为何没有再留胡须?可是怕我再一次帮你拔掉?”纤长白指沿着他的脸滑动,“没有胡须,你又叫我拔什么?”长指滑上眉毛时,停住了,“拔眉毛,如何?”

她还说拔便拔,长指捏住了贡松贡赞几根眉毛用力一扯,只是,没有拔下来,贡松贡赞却疼的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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