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炎羽是不是没有死?你说。”云枭拎起他的领口质问,眼神里充满厌恨。
时笙干笑出来,张开嘴里牙齿上都是血,他咽了咽口中混血的唾液:
“嗯,是没死,六年前……没有把他杀死再埋进雪地里是我犯的最大错误。哦,还有陆闵棠也知道。”
他道出事实,却让云枭更为气愤,抬起手想要继续下去时,在外面解决掉两个保镖的项尘满手是血迹的走了进来,他率先地擒拿住时笙。
“云总,您先去看看唐少,刚才时笙给他注射了针筒。”
时笙暂时被项尘控制住后,云枭立刻去托起唐伶的身体,把他抱在怀里语气着急地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救护车在路上了,我们再等等。”
“云总……先去救我父亲,还有母亲。”叶一晗精神涣散地抓住云枭的衣服,他的头很晕,身上的力气好像有在回来。
“好,等事情结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云枭郑重的说。
他把唐伶轻轻地放在地面,来到叶靳安的身边,徒手解着粗绳索。
身后成堆的木头突然不受控制地倾泻而下,直直冲滚向云枭跟叶靳安。
云枭听到声音的来自身后,正要转过身去时,一个模糊的身影忽然挡在他的面前。
他在最后一刻解开叶靳安身上的绳索他推了出去,自己被一个身体侧压住向后倒去。
“云总!唐少!”项尘惊声喊道。
轰——!
一阵巨响持续了数秒。
随着喘咳声微弱的响起,他的领口处鼻息急促,一两滴液体滴落在他的锁骨上,血腥味扑鼻而来。
“枭……”
是唐伶的声音,叫了他的名字,他是想起来了吗?
木头几乎全部砸在了他的身上,透过缝隙间的光线,他隐隐约约地看见唐伶半边脸都被血吞噬着。
“唐伶、唐伶……”他的手被重木压着完全抬不起来,意识也开始变得不清晰。
云枭奋力地想抽出手,手都刮蹭出皮血来,使出全身力气。
头部抵在他胸口的唐伶阻止道:“不……不要动……咳!”
一股热流涌在他的心口处,云枭知道,那是唐伶的血。
然而他发现了更恐怖的事情,一根抵在他腿部的短细木头,是从唐伶的身体刺穿出来的,血已经渗透他的衣服还有地面。
“唐伶……唐唐,我不动……没事的,没事的。”他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泪水从眼角滑出,落在了唐伶的发上。
云枭最终把手脱去一层皮混木屑抽拔了出来,没有碰到唐伶。但他能感觉得到唐伶的身体发抖着,体温在逐渐下降,连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