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第二天,张尔澈才从醉酒状态里清醒过来。
昨天整个人都处在格外亢奋的情绪里,在公安局撒完了泼,醒酒室里面直接就睡过去了。
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和朴素的长形节能灯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后脑勺钝痛,像是被谁狠狠拍了几巴掌,胳膊也疼肩膀也疼,这床也不舒服,睡的腰酸难受。
“张尔澈。”
门被打开,威严并不客气的声音响起。
“酒醒了吗?”
身为张家唯一的继承人,张尔澈向来被追捧惯了,一听这个语气就要发火,只不过刚翻身起来,目光直直对上那身制服。
他彻底僵住。
刑讯室。
男人低头耷拉着脑袋被警察再次一一问话。
张尔澈显然比昨天老实多了。
而且这个赌场被公安盯梢许久,就等着一网打尽,情报网,人证物证全都有,张尔澈也不敢做什么小动作。
老老实实的交代。
也幸好他只是单纯被所谓的‘朋友’带去赌钱,输的上头,但并没有组织赌博。
钱财赌博是不受法律保护的。
好消息是他现在欠下的钱不用还了,坏消息是他之前输进去的钱也拿不回来。
虽然不会留档,但也要在警察局接受一天教育才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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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婆闻雨风来的时候阴沉着一张脸。
将手机扔给他。
闻雨风跟孟江晚相处的向来不错。
这两人都是死要面子的类型。
此刻声音格外尖锐,听着气急败坏。
“你什么时候开始背着我们去赌博的?!整个圈子都知道你去赌博了!你知道你丢了多大的脸吗?!”
张尔澈有一双儿女。
张烬梵今天有通告,而且作为艺人,他有不少粉丝,出入公安这边,要是不小心被拍到了,网上还不知道能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
闻雨风此刻身边站着的是她二十岁还在上大学的小女儿张月繁。
张月繁一头灰蓝色半长头发,化着浓妆,长长的睫毛卷翘起来,又表现出几分刻薄,抬手轻轻扣着自己的扑克牌造型美甲也哼了一声开口。
“整日还管我,你连自己都管不好,大奶奶那边都知道你的事情,今天早上还拎着东西来,把奶奶给气的够呛,大伯家肯定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