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陆昭一起说了会话,顾怀瑾便趁着天色还亮准备晚饭去了,自从有孕陆昭都睡得比较早夜里总是醒,准备饭菜也准备点小吃,以防陆昭半夜饿了。
夜里陆昭也越来越睡不安稳了,好不容易熬过一夜第二天村口村长周展家就热闹的不行。
顾怀瑾听了一耳朵,是郭晴和柳大家的等人来找村长换掉周奇,原因就是教的不好,差点没把周展气死,这点事让他们闹一出是一出的,想赶人走就赶人走,想找个夫子就找,想换就换?
到了酒楼顾怀瑾就见顾子钱和顾子期便问了一句今天的事。
这些天这俩兄弟一直都很老实,时不时抽个空就去新来的夫子周奇那里听课,听顾怀瑾这样问便道:“今天娘去给村长说了这事,办没办成就不知道,但以后也不让我们我周夫子那听课了,就跟着大哥做生意。”
话是说的好听的,但顾怀瑾并不觉得多好,他并不想怎么去教给这俩人什么生意,不是小气,而是自觉自己没什么本事可教,也不像最后没让顾家落不到好就埋怨他一通。
“书还是要读的,不然两个婶子这么多年岂不是白花钱了?”顾怀瑾道。
“不是,大哥,我们也想跟你一样开个饭馆或者酒楼。”顾子期直接道:“你能不能接借给我们点钱啊?”
顾子期和顾子钱都是认字的,而且每天的客人结账和后厨购买都能知道,对每天酒楼的流水也清楚的很。
所以找了个机会就开始跟顾怀瑾借钱,他们也不想就窝在这里端盘子,可是书最近读的实在没什么长进,陈绯那里的钱一次给的不如一次,甚至说明年要是不中个童生就要开始还钱,这让顾子钱和顾子期有了寄人篱下的滋味,不痛快,决心要自己赚钱想顾怀瑾一样一天几百两的赚把钱还给了陈绯就不用听人使唤。
但现在手底下的钱都被他们花的差不多了,只能找顾怀瑾要,反正顾怀瑾有钱凭什么不给他们一点。
面对这样直接的问题顾怀瑾想拒绝,每天看着流水那么多其实抛去房租和一切费用之后也所剩不多了,这钱借与不借都得是仇人,多了等钱没了也得骂,少了不够更的骂,挨骂不挨骂现在是一回事。
“等这个月工钱发的时候我多给你们一百吊,慢慢攒着去盘个铺子。”
顾子钱一听这话就急眼了,都觉得当初顾怀瑾能开起小饭馆来是因为从家里拿走了五十亩地换了钱才能租的铺子要不然顾怀瑾没钱也没能力走到这啊,“大哥你当初不也是拿了家里的地才能做到现在吗?”
顾怀瑾觉得有必要好好教训和讲道理给这两个傻弟弟一下,“你们听好了,五十亩地不是家里的地,是我考中秀才官府分的五十亩地本就是我的,而且你们想要可以自己用功考个童生也好也能分地,在这里不满什么?你们没把我当大哥敬重,我如今给你们的多少都是对的,是应该的。”
一番话怼的顾子钱和顾子期哑口无言,顾怀瑾想了想从自己荷包里拿出了五两银子来道:‘这些钱够你们在镇上盘个小铺子了,一开始没有一帆风顺的也没有一步登天的踏踏实实的才是真。”
不是顾怀瑾真心软要给这俩人钱,这是先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刚刚说的话有些不对这俩人的心思往后给酒楼里故意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就完了,所以顾怀瑾就想怎么也是给钱就把这俩人打发走算了。
顾子钱和顾子期当然不愿意了,就五两银子够什么的,而且听顾怀瑾话里的意思是拿了这五两银子可能就不让在这酒楼里了,那就更不行了,现下还是得待在酒楼里面看着顾怀瑾的,于是先接过了这五两银子道:“大哥,我们就先收着了,不够再来找你,我们先干活去了。”
顾怀瑾点了点头,见他们收了钱以为是同意了便道:“既然如此就找到了合适铺子租下来好了,也祝两位弟弟早日开店。”
别在我眼前晃悠,这是顾怀瑾的心里话。
顾怀瑾这些天也问了一下孙刘子才知道借给顾子钱和顾子期两人钱的就是镇上放黑钱的陈绯,那这俩人不得是摊上事了?一把一把银子的花着都是借来了,不知道有什么条件这三个人达成共识一个肯借给钱,一个不知道陈绯是不是放黑钱的就敢乱拿乱花。
晚上到家陆昭就跟顾怀瑾说了今天郭晴大闹村长家的事情,“今天舅舅来找过我,我告诉他温夫子可能会回来,舅舅说要是温夫子还肯在教一教这村子里的孩子不论男孩还是小哥儿你,女子只要家里大人送去就教,若有嫌弃其他的也别来上学了。”
“舅舅今天气急眼了吧。”顾怀瑾夹给喋喋不休的陆昭一块青菜,因为说话太快太急陆昭脸上明显的红晕更衬得肌肤白皙,小腹处有些鼓,但月份没到还不显怀,顾怀瑾上手抚摸,笑得就跟孩子已经踢到了他一样。
“嗯嗯,舅舅还说我教的威哥儿也好去当个夫子也行。”这才是让陆昭高兴的,以前自己只是想想,现在真的可以去试一试,哪怕都不理解,他也可以只教那些想识字的小哥。
陆昭坐在炕沿,被顾怀瑾轻轻抱在怀中抚摸着小腹有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怪异又很幸福。
顾怀瑾听出了陆昭的欢喜跟着道:“好啊,咱们到时候不在家里了,像城里一样专门建一座私塾分各个屋室,男子,小哥儿,女子各自分开专心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