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离朝并未阻拦,只是形影不离地跟着她,哪怕就这么几步。
“对了,你可是不喜娘亲有其他徒弟?”将开门时,挽君衣想起方才进门之前离朝的奇怪反应,故有此一问。
而离朝挠了挠头发,回答:“不,有无同门都好,我不介意,只是有点介意师傅未告诉过我有‘师兄’这一事,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
像是什么又难以言表。
“父母有私生子一样?”门訇然被打开,久候多时的羌少康笑着接道。
“唔……嗯,差不多。”离朝撇眉,不自觉伸手抓住君姑娘的衣袖,显然对羌少康还有点别扭之感。
见此,羌少康笑笑,不打算紧逼。他直接绕过她们走向桌子,又将她们请来坐下,欲继续说正事。
她们对视一眼,并未再以他事耽搁。
落座后,对面的人发出一语:“还有什么问题吗?”
乍一听这话,二人未反应过来。几息后挽君衣才想起不久之前羌公子答应帮她们解答疑问一事。
可经过这一番波折,一时无有什么……余光瞥见离朝之际,她纤眉微挑,问:“羌公子,临山城可有北朝子弟留给离朝的信?”
“信?”羌少康捏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答,“有信,也确实是北朝的人所留,但并不是给离朝,而是给师傅呢。对了,我把信要了过来,我想想,放在哪儿了?”
兀自念叨着,羌少康跑去放杂物的箱子翻找,将箱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皆翻了出来,才找到压箱底的信。
拿着信回到桌前坐好,他将其交给她们。
将信拆开,信上言:申英宝地,破隅之处,东方盘龙,金刚深藏。
“这是什么意思?”离朝皱眉发问,总觉得似曾相识。
确实似曾相识,与师傅之前在熏丹药铺所留之信可谓是异曲同工。
“不知道,兴许她可解,可惜未来得及交与她。”
他这话中的“她”是谁不言而喻。
而现下他们无有闲工夫解这谜题,挽君衣只好先将信收起,自然一时已无有其他疑问。
既如此,羌少康便说:“那么今日就先这样,明日估计就会实施出逃计划,你二人就先在这儿凑活一晚,明日我带你们出去。”
然话音还未落,离朝就拒绝了,理由是——答应孙兄会回去寻他,明日他会带她们逃跑,既答应就不能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