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羽激怒中发出一剑,紫芒乍吐,殷野王身中暗器后只感周身奇痒,这一剑已万难避开,张无忌惊叫道:剑下留人“,慌急中屠龙刀抖手射出,正撞在倚天剑上。屠龙刀百多斤重,张无忌全力而发,这一掷之威真如雷霆般一击,沛然莫能御之,立时将倚天剑荡开。:周芷若长鞭一抖,缠住殷野王脖颈,手腕一振,将之拽了回来。段子羽一剑走空,回手一剑,将攻上来的冷谦长剑削断。冷谦急急后跃,退至张无忌身旁。韦一笑见屠龙刀没人梁柱间,知此宝物不能落入人手,奋力一跃,拔了下来,足未落地,两柄刀已砍至。
第二十八回玉门关外莽苍苍韦一笑见华山二老双刀砍至,他功力也甚是了得,单手抡刀向下搂砍,二老双刀齐折,见其持屠龙刀在手,疾忙跃开。韦一笑身影倏闪,已回到张无忌身边,将宝刀还与他。张无忌见段子羽与司徒明月联手之威实是难当,韦一笑和殷野王中暗器之毒,急需疗治,屠龙刀一挥,道:“撤。”
三散人虽百般不愿,意欲与段子羽拼命,但教主之命不可抗,只得抱起说不得、彭莹玉的尸身,越墙而走。
段子羽见史红石中掌毙命,俨若五雷轰顶,掌钵龙头、传功长老跪在她尸身旁,老泪纵横哀声大作,恨自己等保护不力,竟致帮主殒命,捶胸擂头,追悔无及。
段子羽无暇追赶张无忌等人,急趋近前,思欲以一阳指救活她,但史红石于内力衰竭之余中此重掌,五脏尽碎,当即毙命,纵然大罗金仙也难挽回其命。再看七手童子亦是一般无二,知这二人乃史青最亲之人,史青若闻知,不知要哀痛到何等程度,不禁潸然泪落。
华山二老、宁采和、成楠聚过来,面上均有哀戚之色。
此次史红石所率四十余人,除掌钵龙头,传功长老被段子羽及时救下外,悉皆罹难,还搭上位汉中大豪七手童子。
传功长老扑通跪在段子羽面前道:“盟主,您可要为本帮作主。”
段子羽面色紫青,咬牙道:“前辈,丐帮暂由您掌管,我即刻追这群魔子去。不灭尽魔教,扫平大光明顶,本盟主绝不回庄。”
他令宁采和和知会各派,尽起精锐,分路进击,相会于玉门关,然后出关西伐,踏平大光明顶。史红石的后事自有丐帮料理,华山二老将七手童子于宅中葬下,让他魂魄永居此宅。
段子羽当下与司徒明月联袂而出,沿着张无忌等败退的痕迹直追下去。
两人纵马疾追,但见木叶飘飘,天地问已隐隐有肃杀之气,已是初秋之季了。
司徒明月叹道:“好在青妹没来,不然见此情景不知要哭成什么样子。”
段子羽道:“此事终难瞒过她,早晚也要大乱一场。我必手刃殷野王,替青妹复仇。”
司徒明月忽然若有所思,半晌道:“段郎,我有句话问你,你可莫生气。”段子羽怪道:“你我夫妻,何出此言?”
司徒明月晕红满颊,悄声道:“我们姐妹三人,你最喜欢哪个?”说完忙扭转脸去,大是羞涩。
段子羽再想不到她会于此时提出这个莫名其妙的事来,踌躇良久,只觉这三女都是自己挚爱之人,若强分高下,委实难决,沉思有顷方道:“你姐妹三人都是我所爱,本来能得一位厮守一生,已然福缘不浅,于意已足。现今竟尔兼得,实有福多不胜之感,我任哪一位都豁出命去也不愿割舍,但现在最离不开的倒是你了。”
司徒明月娇羞不胜,心中大感受用,握住段子羽的手道:“我并非挫酸吃醋,只是见你对史帮主之情深,想起我师傅来。你看我面上,莫杀他好吗,还有我那些同门姐妹。”
段子羽虽感此事不太妥当,但看司徒明月软语央求的样子,实是不忍回绝。沉吟道:“这也不难,咱们用一阳指制住他,禁锢他一生也就是了。你那些同门姐妹,我既不忍杀也不屑杀,但愿她们莫撞到别派手里。”
司徒明月欣喜逾恒,面溢春花,笑道:“你既如此大方,我也指点你个去处,管教你找得到这些人。”
段子羽大喜,笑道:“你竟与我谈起交易了,我若不饶你师傅,你便任我胡乱搜寻是罢。”
司徒明月幽幽叹道:“我叛师叛教,自觉愧负师傅良多,怎忍再引你去破他精心经管的巢穴。我现今也想通了,左右也是叛逆,不如索性作到底,是以请你饶过我师傅不杀。”
两人顿饭间寻到司徒明月所说的地方,却是人去楼空,音音无踪。
司徒明月道:“我师傅先防了我这手,我这份人情倒是白送了。”段子羽笑道:“人虽未找到,盛情却尽领了,咱们再到别处找找。”
二人连寻几处,都是一般无二,想是杨逍早将司徒明月所知的秘巢尽撤成空。
司徒明月不免悻悻然,段子羽慰抚道:“他们终飞不上天上去,咱们在中原找得到使罢。找不到便直寻到大光明顶去,他们终不能连根本重地都不要。”
二人索性沿甘凉大道直向玉门关而去,只待在玉门关约齐各派,使径取大光明顶。
这一日在一家客栈墙上赫然发现峨嵋派的联络暗记,向掌柜的一问,果然一位中年尼姑与十几个人在此宿了一晚,便向西而去,十几个人中有男有女,有憎有俗,大是不伦不类。掌柜的一边说着一边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