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正陈虎见状,冲上前去,又是嘭地给了陈豹一个巴掌。
怒气冲冲地喝骂道。
“你个榆木疙瘩脑袋,憋死算了!”
陈豹被父亲一巴掌扇得发懵,他气冲冲的抚摸着脑门儿。
“爹,你怎么又打俺,俺说错什么了?”
陈豹心里很委屈。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又被父亲扇了一巴掌。
“你个混小子,还想找揍是不是!”
保正陈虎被自己这个不开窍的儿子,气得脸色发青。
他颤抖着扬起了手掌,做势又要一掌扇下去。
便在这时。
躺椅上只剩下半条命的刘三,颤抖着发出了虚弱的声音,制止了陈虎。
“虎子,不就是。。。。。。暴露了个地窖吗?”
“这地窖。。。。。。其实没用。”
“哥哥俺也。。。。。。不瞒你,俺就是。。。。。。被那帮畜生,从地窖里揪出来的。”
刘三气息虚弱的话音刚落。
陈虎顿时老脸涨红了,被老朋友一语点破心思,他面上还真有点挂不住。
两个隐蔽的地窖。
是他们陈家在这个险恶世道中,最后的保命手段。
他之所扇了陈豹一巴掌,是因为陈豹当着外人的面,暴露了陈家有藏身地窖的事实。
却没料到。
此事被老友刘三当面点破,并用自己亲身的遭遇,言明藏身地窖根本是自欺欺人。
“三哥,你看。。。。。。”
保正陈虎嗫嚅着,方正的面庞红得就像枣红色的牛脸,竟是尴尬地说出话来。
“爹,刘伯说的也对,躲是躲不过去的。”
“咱们这些穷酸的凡人,生来就是受苦的命。”
陈家老大陈狮雄壮的身子,也从地窖里钻了出来,适时地替父亲打消了尴尬。
“汪汪汪——”
小黄汪汪地叫唤着,欢快地摇着尾巴,呜呜地撒着娇,向主人陈狮冲了过来。
“小黄,你没事,真好!”
陈狮接过摇着尾巴扑过来的小黄,一把抱在了怀中。
他捋着毛茸茸的狗头,口中轻声喃喃着。
便在这时。
刘三肿胀如桃子的双眼中,闪过一道惊色,怔怔地盯着小黄。
它刚才就觉得小黄这条农家田园犬,有些熟悉。
仔细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