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周末的清晨。
宋青谷与苗绿鸣躺在自家的床上。
宋青谷开始抒情:“有小犹太陪在身边,生活啊,真美好!”
苗绿鸣答:“切!还艺术家呢,言语相当贫乏啊。”
宋青谷翻个身俯看着他,用双腿夹着他的腰不让他动,伸手在他颏下腋下腰间一通乱挠。
苗绿鸣挣又挣不出,躲又躲不开,跳腾如离水之鱼。
宋青谷想起最初的时候是叫他小鱼儿的,后来又叫他小犹太,他说:“哎呀我的小甜柿子,软趴趴的心肝儿。”
苗绿鸣叫:“你那是什么称呼?啊,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的笑容清新如朝露,雪白的牙齿露出来。
宋青谷满头满脸地摸索他,“小甜柿子,我下次介绍你去我们台广告部拍牙膏广告吧。”
苗绿鸣说:“有钱拿就去罗。”
宋青谷说:“咱俩五五分。”
苗绿鸣说:“不要。”
宋青谷说:“那三七?”
苗绿鸣说:“不行。全是我的。”
他想一想又说:“我的钱是我的钱,你的钱也是我的钱,全是我的。啊呀,好多天没听你说有灰色收入了,你是不是建了小金库了?“
宋青谷说:“建屁小金库,我都快被你炸干了。”
苗绿鸣做害羞状道:“咦,好色好色,真不纯洁。”
宋青谷说:“我明天去四川了,你在家里好好地,记得按时吃饭,别一上网就忘记时间。”
苗绿鸣说:“知道了。哎,何滔明天来N城了,你碰不到了。”
宋青谷说:“你去接待他是一样的。他连电话都是打给你的,对不?”
“嗯。他跟傅冬云说是在长沙做得相当好。他那亲戚又开了新的分公司,全权交给他们俩在做呢。”
“傅冬云?哦,他的书呆子。”
苗绿鸣给了宋青谷一肘子:“什么书呆子,叫得这样难听。”
“是何滔自己叫的,又不是我。”
“何滔叫得,你叫不得。”
宋青谷鼻子凑上去在苗绿鸣身上东嗅西嗅。
苗绿鸣问:“你干什么?”
宋青谷道:“仿佛是有一点点醋味。”
苗绿鸣在床上笑得打滚。
第二天,宋青谷带着他做好的名叫回家的纪录片去了四川参加一个国际纪录片节。
苗绿鸣去车站跟路过N城的何滔见面。
何滔英姿勃发的,两个人坐在车站旁的一家肯德基里。
何滔说说:“小犹太,三句话。一,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