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打完最后一场官司,江戾从法院出来,一群记者轰然而上。
&esp;&esp;“江先生,您年纪还这么小,可以说说父亲在被冤枉入牢时你的心情吗?”
&esp;&esp;“江先生,听说当年因为您的母亲去世你离开江家,有这回事吗?”
&esp;&esp;“可以和我们说说您母亲的事吗?”
&esp;&esp;“江先生……”
&esp;&esp;“江先生……”
&esp;&esp;少年站在那里从容不迫,他神情淡定,坦坦荡荡,一个一个回答他们的问题。
&esp;&esp;“刚开始的心情和状态当然不好,但是……有人一直一直陪着我,我很爱她。”
&esp;&esp;记者们以为是孟平。
&esp;&esp;“我当年的确离开了江家,但我现在终于能够理解我父亲的痛苦,他已经尽力了。”
&esp;&esp;记者们以为江戾是懂事了。
&esp;&esp;“我母亲,她在我父亲心里一定是还没有离开的,就像她在我心里也是永远不会离开的。”
&esp;&esp;记者以为后面那个“她”还是指江戾的母亲。
&esp;&esp;少年这一场事情下来,他肉眼可见地沉稳了很多。他处事有度,能伸能屈,站在那里游刃有余,话说得极其漂亮。
&esp;&esp;他真的再也不是安城那个暴躁易怒,无所事事的小江爷了,他现在是小江总。
&esp;&esp;符斯在电视上看见江戾的时候正和郑旭等一大帮兄弟在一起喝酒,昔日的最混的江戾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连脸上那道疤好像都彬彬有礼了。
&esp;&esp;符斯“我去”了一声:“我江哥?”
&esp;&esp;郑旭啧啧赞叹:“人模狗样认不出。”
&esp;&esp;但大家都挺高兴,江戾现在是真不错了。
&esp;&esp;“哎,他那小女朋友呢,特别漂亮那个,这回出事了怎么着的啊。”有人问。
&esp;&esp;“小同学啊,别看人家女孩子柔柔弱弱,江哥那时候应该是想分手,不想拖累她,结果人家一个人干脆跑到琴城去了,直接给江哥毛顺得服服帖帖。”符斯说。
&esp;&esp;“没分啊?”有人挺惊讶。
&esp;&esp;“姑娘不错啊。”有人感叹。
&esp;&esp;“江哥运气太好了,老婆又漂亮又乖,关键还这么死心塌地,哪找的?”还有人羡慕。
&esp;&esp;“你也不看看江哥那时候多宠那姑娘,一股子劲,人家比赛都要跟着。”符斯“切”了一声,“你呢?”
&esp;&esp;“得了,又是我不配。”
&esp;&esp;众人大笑。
&esp;&esp;江京在电视上听见江戾说“理解了他”的时候,是真的没忍住潸然泪下,哭得稀里哗啦。
&esp;&esp;也有观众好像发觉江戾说的话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