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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第2页)

最幸运的是那位陈先生,当时他的女友以坚决的态度对张世说:“我的电话号码从不随便给陌生人。”

看完电视,温尼自言自语地说:“你看‘爱情’多么脆弱!”

阿东却不以为然:“那是爱情吗?电视台是否有资格通过自己策划的一次行动去证明人家的爱情是否坚贞?”

温尼突然想起阿东最近给她看的一本书,是乌力西?贝克《爱情的正常性混乱》,书中有一句话,很平实却很深刻:“爱情变得比以前更重要,但也更困难。”

两人正说着,桂妞和周山岭两口子敲门走了进来。

温尼立即要起身泡茶,但阿东制止了,说,“别忙了,我们马上就要出去。”

“今晚有活动?”温尼问。

桂妞抢先反问道:“阿东没有告诉你?”

阿东神秘地笑笑,又对温尼说,“不用说啦。温尼说过,我做什么她都支持。我们夫妻步调一致。”

“贝贝呢?”周山岭问。

阿东说,“去同学家参加生日派对去了。我已告诉贝贝同学的父母,晚上就叫贝贝住在他们家。我明天一早去接他上学。”

“怎么,我们要在外面过夜?”温尼被这些人弄迷糊了。

“今天是‘愚人节’。亲爱的。”阿东握着温尼的手,认真地说,“发生任何事都在情理之中,明白吗?”

温尼就这样跟着阿东他们,开着车,直奔一家四星级宾馆。那里面已经另有好几对男女在一个豪华包厢里等待了。

“性派对”在二零零年 “愚人节”夜晚闪亮登场,不知道真的要疯狂还是有意喝醉的,那天晚上,温尼喝了很多酒,浑身无力,早早地进了房间。第一个与温尼派对成功的竟是表妹桂妞的男人周山岭!

那晚,温尼完全模糊了感觉,她将周山岭当作了阿东,在似醉非醉的境界中飘飘欲仙,亦真亦幻。

温尼叫喊的声音让周山岭充分理会了“温柔的女人比凶猛的老虎要强大得多”这句名言的深刻含义。

第二天一早,周山岭望着刚从浴室里走出来的美丽温尼,自我解嘲地说:“昨天是‘愚人节’,我们先自己愚弄一回吧。”

“从‘淑女’到‘荡妇’,我怎么‘堕落’得这么快?”温尼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周山岭说。

“‘淑女’有什么好?‘荡妇’有什么不好?”周山岭拉着温尼走到穿衣镜前,指着镜子中的一张俏脸,说,“我告诉你,温尼。时代变了——‘堕落’就是‘现代派’!”

第三章 爱情杀手屈乡楠文件夹

谈起第一次参加这种“性派对”游戏,温尼至今还显出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

“以前,我渴望爱情,也质疑爱情。从‘阳萎货’胡乃一到‘木乃伊’的前夫,他们都是杀死我心灵里爱情的刽子手。”温尼幽幽地说,“可是,从二零零零年‘愚人节’以后,我觉得自己也成了别人的‘爱情杀手’了。”

温尼的自责反映出她心灵深处还残存着“淑女”的根蒂,她“革命”得并不彻底。

在新西兰的日子里,有一天晚上,我与温尼派对成功。我们并没有不顾一切地直奔主题。她说,她很怕与诗人作家打交道。我问为什么,她就给我讲述了她与胡乃一的故事。

温尼讲得轻声细语,不急不徐,使我对她的肉体激情也随着胡乃一的“阳萎”而大打折扣。

在那样一个浪漫,我们居然谈起了文学。

温尼说她已经好久没摸文学书籍了。在谈话过程中,她反复提到阿东,说是阿东将她从一朵将要枯死的花救活了,她深深地爱她,深深地感激他。

一夜温柔后,温尼早早地起来了。

当我在洗脸间对着镜子刮胡子时,温尼竟然将卢梭在《忏悔录》第六章中写的“幸福”,用抑扬顿挫的语调,一字不漏地背诵出来了——

“黎明即起,我感到幸福;散散步,我感到幸福;看见妈妈,我感到幸福;离开她一会儿,我也感到幸福;我在树林和小丘游荡,我在山谷中徘徊,我读书,我闲暇无事,我在园子里干活儿,我采摘水果,我帮助料理家务——不论到什么地方,幸福步步跟着我;这种幸福并不是存在于任何可以明确指出的事物中,而完全是在我的身上,片刻也不能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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