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问:“皇上不放心外面的人?”
君镜头低下几分,与她解释,“那几人自称你徒弟,可你没有记忆,他们武功很高。”
“皇上不信?”
“防人之心不可无。”君镜深深看了眼月拂泠。
更何况根据冷俏之言,之前月拂泠对她这几个徒弟并不好。
“那我要是一直想不起来怎么办?”月拂泠苦恼,她真的完全没有任何原主的记忆。
君镜看着她,道:“无妨,有朕在。”
看着月拂泠感动的模样,君镜很受用。
下一秒,月拂泠感动的开口:“皇上你真好,我明天就去告诉他们是你让我收的徒弟,有恩报我,有仇找你。”
君镜:“……”
他置于桌上的手指微动,收拢成拳,似乎在压制什么,半晌开口问道:“你没有什么想问朕的吗?”
“有啊!”月拂泠蹭得一下坐起来,眼睛发亮,“皇上您把国库的钥匙放哪了?”
君镜:“……你若不睡,就给朕念札记,朕睡。”
“晚安皇上。”月拂泠飞快窜回床的另一头,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君镜无奈的摇摇头,这人不问他的过往,他自然也不会问他的过去。
无论月拂泠这个人以前是谁,做过什么。
如今他只有一个身份,他君镜的贴身太监。
门口,几个贴在木门上的脑袋收了回来。
“师父从不与旁人同屋。”
“师父变了。”
“依旧是师父。”
祁夜辞嘀咕:“本太子怎么没遇上这么好玩的小太监?”
翌日。
月拂泠一大清早就神清气爽的开始熬药,苦药味把一众人全部熏醒。
刚收拾完,于怿带着一队人出现在学堂外。
“拜见皇上。”
君镜正站在药炉旁边,本来被月拂泠指挥着看火。
吕深哪敢让皇上看火,去村子里叫了个吕豫的学生过来帮忙。
至于游淮泽等人,不在打闹的时候把药炉撞翻,月拂泠已经谢天谢地了。
“何事?”君镜负手而立。
于怿道:“禀陛下,有一队兵从边城而来,已经到邑州,是……丹棠郡主。”
邑州离温原驻军的地方不远,这种偏远之地时常会有边军巡视,知道消息也正常。
君镜看了月拂泠一眼,“她来作甚?”
于怿有些尴尬,道:“丹棠郡主是来拜师的,大将军瞒了消息,她并不知皇上和月公公在此。只是因着先前的事,末将想着还是来禀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