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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第2页)

声音宛如半空中起了个霹雳,令人耳朵嗡嗡作响。

王小玩抬眼看见说话者,生得浓眉大目,身材体格比之吴海国还大上半截,活象一个大方金刚,暗地里赞了一声好,口里道:“好,你想下注?”那人碰地一声,将十个金元宝尽数押在一点上,众人不由得惊呼出声,这不是明摆了来押庄家赢这种把戏要在赌场中使出来,最快的招呼,就是一顿老拳,是以常赌钱的人,是想也没想要押在一点上。大家同此心,想着王小玩立刻要翻脸,因为这做庄的,可给挑定了,准输无赢。

谁知。王大将军竟笑吟吟地接受挑战,口道:“五千两,啧啧,不少么!兄弟贵姓?”那人冷哼一声道:。我叫呼延豹,你赌吗?“

王小玩笑道:“老子做庄的,有点就得赌,从不干输不输事,”呼延豹双眉一轩,道:“好!算你有种,开吧!若你能开出一点,算我输!”王小玩神态自若的拿起骰子就摇,一个武将书记在他耳边说:“大将军,这人是安节度使手下的猛将,是突厥人,他存心找碴,你何必上他的当!”王小玩笑道:“没关系,老子从来没这么刺激过,正好乐一乐。”

那武官撇了撇嘴,退到一旁,暗道:“待会儿你就乐极生悲。”王小玩拿了骰子,心里也没十成把握,偏他性子硬,就得做到水气(漂亮)。骰于在他手中,揉足了三分钟,他大喝一声,当地将骰子掷人碗中。众武官立即开始吆喝,比之下注还紧张十分,引得文武大臣皆来围观。三粒骰子在碗里转,说也奇怪,这一转竟滚足了三分钟,只叫得大家声嘶力竭。

蓦地里,一粒骰子啦地摆平,正是这一点,其他两粒速度不变转啊转的,竟分别卡在那摆平的骰子旁。成为一个菱形直立。

这样不就是没点了吗,三粒骰于竟如此出神入化的掷出了一点。

众人怔了一怔之后。响起如雷欢声,对王小玩的赌技,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呼延豹睁着钢铃大的豹眼,瞪了碗中骰子几眼,哼地一声抄起三粒骰子,使劲一捏,竟将骰子压成粉状,他见骰子是道道地地、货真价实,这才输得口服心服,冷哼一声,掉头就走。

他这些举动,早已将王小玩气得毛孔冒烟,做庄的给人捏碎骰子检验,简直就是人格污辱,这在赌场上,一向是大忌讳,是以,王小玩冷然喝道:“你娘哩,你捏碎骰子掉头就走吗?你他妈的有没有道德观念!”呼延豹巍巍转过身,沉声道:“你待如何?”

王小玩暴跳如雷,喝道:“你捏碎骰子,在赌场上要给人斩下两只小指作赔。”呼延豹冷哼道:“你把丞相府当成赌场!”王小玩怒道:“老子可不管这是什么地方,只要赌钱就得讲规矩。”

呼延豹冷笑道:“要讲规矩可以,有本事才有资格讲。”

他话还设说完,王小玩已一拳打向他的门面,呼延豹大声道:“来得好!”双手闪电一缩,想抓住王小玩的小拳头,孰料竟抓了个空,左颊咯地一声,已挨上一拳,别看拳头小,只一下竟打得这大力金刚猛退三步才稳住脚。只听王小玩笑道:“不是来得好,是来的有劲。”他这阳盈虚拳,乃乾坤门最妙拳术,虚虚实实,如魅如幻,行家也敌不过,何况呼延豹的专长并不在双拳,如何能赤手可敌?呼延豹见自己在满朝文武面前,先是输钱,现在又挨了一拳,实在丢脸丢到姥姥家,蛮性不禁大发,怒吼一声,接拳捣向王小玩头顶,势如雷霆,令人望而生畏,一些文官早已吓得屁滚尿流。王小玩见他拳到,不躲闪反而发足奔入他怀里,这不是硬生生将自己的脑袋,送到人家的拳头下吗?这一举少说也有五百斤,一些武官忍不住惨呼呼一声,但叫声未歇,呼延豹已接着惨叫一声,其中挟地一声响。原来,王小玩在闪入他怀里后,身子陡然一缩,已滚到他身后,呼廷豹这一拳出势过猛,竟剃不住去势,撞在自己肚皮上。王小玩趁机在他屁股上,又补了一脚,呼延豹登时弯在地上,象个水桶似地,连滚了几滚。

王小玩得意洋洋地笑道:“怎么样?老子有没有资格讲规矩。”呼延豹豁然起身,解下腰际软鞭,还要再打。这时有人沉声喝道:“你这蛮子还不认错,竟要横打到底!”呼延豹闻声,立即脸色泛白,恭恭敬敬收起软鞭。退到一旁。王小玩见发话者,正是死对头安禄山,立即道:“安大人,这规矩我是拼了上命也要讲的。”安禄山脸上闪了一闪,随即道:“规矩当然要守,人不守规矩,那还能搞出什么事情,连赌博也赌不成啦!只不过,王将军,你是否可以不斩这蛮子右手小指,而另换左手的一只呢?”王小玩高气昂的撇嘴道:“这又为什么?”

安禄山干笑两声,道:“这蛮子精的是软鞭,他持鞭专用右手,若斩了他右手任何一指。

只怕就坏了他二十年的苦练;王将军于心何忍,就给安某一次情吧!“

王小玩见顺风旗已扯足,气也出了一大半,心想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不如送个人情给他,遂道:“好吧!安大人说情,小将焉能不遵,这右手小指就免了,只斩他左手小指,这只是警告他,给他留个纪念罢啦。斩一指和两指,原也没有什么分别。”

安禄山大喜,拱手道:“多谢。”转身对呼延豹喝道:“还不快斩下小指,上前给王将军陪罪谢恩!”呼延豹如接军令,不敢耽搁半秒,立刻斩下左手小指。上前给王将军磕了一个头,如此一场风波,总算和平解决,众人均吁了口长气,又恢复原先的热闹。

次日,王小玩志得意满地在李亨跟前,如绘如影地将昨夜的壮举,说了一遍。李亨静静听完,略顿一顿,道:“小玩,你不觉得那呼延豹是受了安禄山的指使,才来找你麻烦。这一切均是故意安排好的。”

王小玩笑道:“也!这老子早巳料到啦!若不是故意来找碴,早该命令那呼廷豹乖乖认输道歉,那会纵容他,跟老子打上一场,等打输了才来放马炮,嘿!他一定没料到老子他妈非斩那呼廷豹蛮子一根小指,哼哼,他以为他那张肥猪脸。人人非买不可,老于偏不喜欢。”

李亨笑道:“给他一个下马威,未觉不好,免得他小看了中原人士,认为朝廷已无人材可用。”

王小玩道:“对啦!不是后天才算他入京吗?怎么他这么早就躲在李乌龟家,不先见皇帝。

却先招待那些当官的?“李亨恨恨道:”这就是他令人可愤的一点,不但不将朝廷放在眼里,还积极收买人心。“王小玩沉吟道:”凡受过他好处的人,以后就不会扯他的后腿了,高明,高明!“

李亨怒道:“不错,真其心可诛,可恨李林甫身为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居然还与一个番人同谋合污,真欲令智昏。”

王小玩奇道:“着啊!李乌龟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李亨道:“我朝一向有个定例。即出将入相。若一个将领在外有了战功,调回长安后,就会被任为宰相,李林甫深怕有人立了大战功,回朝来与他争宰相的权位,所以故意重用不识一字又会打战的蕃人为将,如此他才高枕无忧,一辈子安安稳稳做他的声相啊!”王小玩赞道:“果然聪明,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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