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样说,温瓷才算松了口气:“我没有这样想。”
“那就行了。”傅司白冷声道,“把早饭吃了,衣服穿上,去滑雪。”
说完,他起身来到了落地窗边,望着远处雪山,以被背影相对。
温瓷艰难地起身,去箱子里翻出了衣服,快速地给自己穿上。
她没有注意到,男人袖下的手,轻微地颤栗着…
*
温瓷感觉还有些不舒服,但不会像乔汐汐说的那么夸张,什么扶着墙走路。
大概…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
滑雪场的后勤区,傅司白给了她一根单板,也没有管她,一个人走到远处的柜子边整理装备。
显然是生气了。
温瓷知道自己刚刚那番话说得有点不留情面。
即便是逢场作戏,也没有人会在一夜的温柔缱绻之后,血淋淋地刺破这不堪的真实。
她不怕傅司白误会,只怕自己入戏太深,所以那些话也是说给自己听。
真的挺狼心狗肺,不管他怎么生气、怎么对她,都无话可说。
温瓷蹲下身,给自己系着着单板的鞋扣,不太会弄,抬头望了眼傅司白。
他戴着滑雪专用的黑色墨镜,下颌线条越发锐利,倚在柜子边,漫不经心地拎着一双黑手套,似在等她开口求助。
温瓷咬了咬牙,偏不叫他,自己摸索着系扣。
这时候,有男生殷勤地走过来帮她:“这样系就好了。”
“咔哒”一声,他很熟练地将单板的系扣别在了温瓷的雪靴上。
“谢谢。”
“没事。”男孩看出了她是新手,进一步搭讪道,“你这根单板是汉斯顿的专业装备,对新手不太友好,要不你试试我的单板?”
“不用了。”温瓷不想再次惹傅司白不开心,果断拒绝道,“我男朋友去洗手间了,很快会过来,谢谢你啊。”
男孩闻言,便不再打扰她,走出后勤区的时候、还恋恋不舍地回头望她。
温瓷不会滑雪,也没什么技巧,只能做好全身防护的护膝、护肘,然后来到小朋友玩的缓坡区,在这里一个人练,摔跤了也不怕。
单板雪橇比双杆的难多了,不太好掌握平衡,好在温瓷自小练舞,平衡感竟然出奇的不错,试过几次之后,逐渐掌握了诀窍,没有摔跤。
傅司白摘掉了墨镜,望向女孩的身影。
她带着他送的红围巾,雪地里,格外刺目鲜艳。
动作笨得很,像只小浣熊,一个人倒也玩得开心。
莫染一个旋身,滑到他面前,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笑着说:“眼睛都快贴人家身上了,看她笨拙那样儿,还不快去教教她?”
“她不需要。”
她拖长了调子,八卦地问:“怎么,某方面生活不和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