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链的另一头,牢牢的凿进墙里。
靠近手的那一头铁链,已经被蛮力弄得微微扭曲,缠绕在上面的白绫也被鲜血染透,鲜艳的朱砂红染就得鲜艳极了。
苍白无力的面容看起来脆弱极了,正微微的喘息。
只看他这副脆弱的样子,难以想象他所带来的破坏如此之大。
鲜艳的血从破碎的嘴角流出来。
显然是太过痛苦,他将自己的嘴角的咬破了。
清冷漂亮的眼底全是慢慢的破碎的痛苦,仿佛是盛满了世间的无限苦痛离恨。
眉间一点朱砂,他仿佛是正在受苦受难的神明。
这一幅神明的受难图,极美。
“咳咳!”
一口混合着内脏气息的血涌上喉腔被喷涌出来。
极致的痛楚绝某种程度上克制了精神上的极致折磨。
大脑的清明正在慢慢回旋。
……
门外等候的一大群人焦急不已,有人道道:“好像没动静了!”
众人面面相觑
“快!快快!快进去!”
推开门,众人一拥而进,扑在榻前:“少家主!”
裴云疏虚弱的抬头:“我没事……已经好多了。”
换上干净的白绫,敷药包扎后,医侍又忙将一直温着的冰心莲喂与他,却怎么也喂不进去,唇角不断流淌的血渍反而污染了汤药。
“端走吧,我一会儿好些了再喝。”裴云疏有气无力道。
他实在是没有吞咽的力气了。
“让少家主先睡一觉,得休息好,才有力气继续对抗毒性。”
纵使寻来无数可以压制的冰心莲,可胭脂泪无解,只能硬生生抗过毒性,最初毒性最猛烈,然后一次会比上一次轻些。
经过无数次后,才能不再发作。
但就这个就这个过程,足以让人生不如死。
虽然知道接下来会每次一次比一次轻松,但几乎没有人能够熬得下去。
因为每一次、每一次都是极其痛苦的。
他们欲将裴云疏的铁链解开,裴云疏却摇摇头:“不必解开,否则……我会控制不住的伤人。”
在极致的痛苦下,大脑完全失去理智,以他的武力值,不是伤人就是伤己。
……
找来很多有趣的玩意儿,都已经玩厌了,黎星近来兴致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