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的奏效,她也意外不已。
“你也想要我,这我也知道。”她眉眼间溢出一点轻嘲,“你装得好像根本没这回事,一开始对我针锋相对,后来又落拓洒然小意殷勤,可从一眼起,你就没打算放手。”
曲不询目光沉沉地望着她。
从前他望着她的眼神总是点到即止,再怎么意乱情迷也总有克制,可现在都一点点擦去,冰冷目光里是直白强硬的占有和欲望。
沈如晚几乎是散漫地轻笑了一下。
“你根本不用我撩拨。”她低声说。
她捧着他的脸颊,仰起头吻了他。
曲不询的手抚过她背脊,将她用力扣在怀里,理智冰消瓦解,被掩盖的贪欲恣意滋长、一寸一寸地越过克制和礼数的边缘,任狂悖的欲念和贪婪将他吞噬。
“你不会后悔吧?”他低声笑了一下,凉凉的,指尖一寸寸攀过本不该去往的方向,带起掌下一片细腻的轻轻颤栗,又被他用力锁住,慢条斯理地细吻她耳垂,他没等她回答,勾了一下唇角,漠然又愉悦,“那也晚了。”
沈如晚搂着他的脖颈,微微颤抖着,手却忽而又捧住他面颊,强硬地把他的脸扭过来,像是猎手审视她的猎物一般,细细看了他一眼又一眼,除了曲不询肆意放纵的手带起一点痛楚又欢愉的波澜外,她只是微微蹙着眉,凝视他。
曲不询一把扣住她后颈,深深吻她。
沈如晚搂紧他,把这吻推升到呼吸尽头。
“明天再后悔。”她轻声说,忽而笑了一下,“或者后天。”
曲不询也笑了。
“行,”他说,“那就后天。”
今天和明天,都很绵长。
沈如晚第一次知道,原来她也可以是妖。
什么神清骨冷、道骨仙风都像轻曼的锦帛,轻飘飘的碎裂,谁在乎?
走进这座院子的第一天,她和他用每一寸肌肤丈量过每一个角落,连后院的花架也读懂他们激烈的脉搏心跳。
最难自禁的时刻她也紧紧咬着唇,没有一点声音。
可他强硬地撬开她唇齿,把她的克制和余音都吞没。
她过去的十年、她的不甘心、她难以忍耐又必须忍耐的痛苦,在这里轰然炸开,把她淹没,而她只能用尽全力去挣扎,又被淹没。
于是在理智边缘,她颊边是一片冰凉凉的水光。
曲不询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
他拇指摩挲她脸颊,一点一点抹掉那抹不尽的水光,眼神幽沉。
“哭什么?”他低声问。
沈如晚没有回答。
她怔怔地望着他,仰起头,重新深深吻他。
一次又一次的沉溺,一次又一次的攀越。
晚夜昏灯,檐外不知何时下起雨,轻打芭蕉,噼噼啪啪作响。
可屋里红烛罗帐牵缠,隔开另一个世界。
曲不询俯下身,在她颈边留下缠绵的印记。
他沉沉的喘息声里,声音也低低的,像是凶兽狡狯的低吼,“干嘛忍得这么辛苦?喊出来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