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要平等分配。
“嗯,我记下来。”颜钰认真做笔记。
“还有一点就是你这个朋友她可能……”蔺鹤归努力找了个温和的说法,“平日里使用灵法比较狂野,所以身体遭受的压力也比较大,多处脉搏产生裂痕,魂力泄露的情况比较严重。”
“而且估计是最近又进行过消耗性很大的灵法释放,脉搏和兽魂珠都有十分严重的损伤,按理说伤成这个地步,至少会陷入昏迷状态一两个月才能恢复,甚至很大可能会当场吐血而亡,但估计是她的体魄素质比较强悍,才能撑到现在。”
蔺鹤归这么一说,颜钰立刻想起之前在游族部落殷北卿的异样,那时候她就察觉到殷北卿的体温不正常,却随口被糊弄过去,现在想来,在原本就魂力失控的情况下,强行与姬芜组合兽态战斗,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她有些后怕,更多的是自责。
“那还好治吗?”
“治是能治,就是费点功夫。”蔺鹤归又拿出一张空白的纸,在上面写了几味药,“有两味药比较难找,但瑶赤山药草生长丰富,供她吃两个疗程应该不难。”
“还有就是……”
“还有什么?”
“光学调息方法和内服药物不够,还需要配合针灸。”蔺鹤归面露难色,“不过估计你这朋友的性格,也不会太配合。”
“她配合。”颜钰想,就算殷北卿不配合,五花大绑也得给她压上。
“你对你这个朋友……挺特别的。”蔺鹤归突然看着她说。
“哪里特别。”
“特别的纵容。”蔺鹤归笑着眯起眼,“盼盼那小家伙贪嘴吃点零食都得被你念好几句,但我觉得就算床上这位要你摘颗星星下来,你都会好声好气哄着。”
颜钰下意识抵抗她的说法,“没有,她们两个不一样的……”
可是哪儿不一样呢。
大概是因为在看原书是接触了殷北卿太多的阴暗面,心里忍不住与她生出共情。
即便这一世的殷北卿还没有经历那么多的悲惨,但身为知情者的她,还是总忍不住做出类似补偿的行为。
“行。”蔺鹤归也不同她辩论,“等你朋友醒了喊我,她配合的话,今晚上就能做一次针灸。”
“嗯,谢谢您,蔺老师。”
“还用尊称啊。”
“谢谢师傅。”
“哈哈哈,这才对嘛。”
……
两小时后,殷北卿缓缓转醒,她下意识抬手往身旁探,摸到空荡荡的床铺,脸色一下不好了。
“颜钰。”
“嗯?”背对着她坐在椅子上看药典的人应一声,“醒了?”
殷北卿坐起来,满脸的起床气,“她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