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什么?”
“你是一个被富婆包养的堕落青年。”
钟衍第二天就换了辆成熟稳重的保时捷卡宴,过来钥匙丢到林余星怀里,“我发现你姐真的很天蝎,阴阳怪气的本事太牛逼了。没点智商还反应不来她的本真意思,跟魏驭城简直绝配。”
十几秒后,林余星才不轻不重地搭话:“别这样说我姐。”
钟衍瞥他一眼,“你怎么回事啊,心不在焉的,我觉得你最近都这样。”
林余星笑了笑,“你不是要回学校了吗,见不着你,难过了呗。”
“我去!你这思想很有问题。”钟衍抱紧了自己的胳膊。
“闹着玩儿呢,小衍哥。”林余星还是笑,这个笑比刚才更轻飘了些。
钟衍挠挠头,心里头不踏实,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钟衍都看出来了,林疏月能不发现吗。小孩儿乖还是乖,跟平常无异,那种言之无物的感觉很不好受。起初,她以为是林余星担心检查结果。后来找了个机会想开解,他直接打断了,“姐,我真没事,我可想得开了。”
顺从得她无言以对。
她构想了很多种可能,甚至私下问过钟衍,林余星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钟衍:天!!他恋爱了?是谁啊!!
林疏月:……
她实在没辙了,想找林余星谈一次,但林余星总是怀柔地将太极打回去,扯这扯那的,还信誓旦旦地让她放心。
“我能放心吗?”林疏月急了,语气重了。
“那你就是不相信我喽。”林余星也挺不高兴,脸别向一边,少年有脾气了,“连我都不相信,难不成真要我出点什么事,你才安心啊。”
借力打力,林疏月彻底无话可说。
沉默很久后,她轻轻点头,“好,姐姐信你。”
林余星证明自己没在无理取闹,当即露了个暖意灿灿的笑。
这种状态像蜻蜓点水,明明有涟漪,但又抓不住切实的证据。林疏月不想给弟弟太大压力,暂且把一切情绪转变归于自身的问题。
周五这天,林疏月和夏初在邻市办事,回程时高速大堵车,耽搁了俩小时。进入明珠市,家里来了电话,说老夏头又犯晕了,夏初不放心爸,火急火燎地回了家。
林疏月打车,凌晨才到工作室。
这个点,林余星应该早睡了。但她一进门,蓦地发现卧室门缝里还透着光亮。林疏月皱眉,走过去轻轻推开门。
林余星没睡,坐在床上吃薯片,看电视剧。被子歪歪斜斜地盖着,一床狼狈。他看得过于投入,连有人进来都没发觉。
林疏月动怒,“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杨医生说的话你都忘了吗?”
林余星坐起了些,但还是懒洋洋的没什么精气神,“姐,我不想睡。”
“我还不想上班呢。”林疏月说:“这是一回事儿吗?”
“怎么就不是一个理了。”林余星说:“你不想上班,觉得我是个麻烦了是吧。”
他的声调很轻,在安静的夜里如剑刺杀,林疏月当场耳鸣。
“你说什么?”林疏月咽了咽喉咙,浑身冰水浇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