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丰有些无言,好像粮食大哥家不吃似的。
周三丰去取了油灯,谢宁跟在他身后,静步靠近粮房后,周三丰听着粮房的动静,觉得不对劲,“不对,这不是老鼠的声音。”
“啊?”谢宁眨眼,这应该是老鼠爬稻草的声音啊。
“老鼠的动静快,没有这么连续……”周三丰嘀咕,轻声地开了粮房的门锁。
门‘吱呀’一声,里面的动静停了下来,待门大开,借着油灯,两人看清了干稻子上面卧着的野猫,黑暗中野猫的眼睛像两道光剑……
谢宁整个人都僵住了!
“喵呜!”野猫正在下崽,叫声粗粗透着它的痛苦。
“啊!!!”谢宁浑身血液朝下涌,他头皮发麻,浑身汗毛直立,力气全无,整个人无法动弹。
莫名其妙,谢家虽然从未养过猫,可是他不怕猫的,怎么会这样?
周寂年刚擦干身子套衣服,就听见了宁郎尖锐凄厉的叫声,发生什么了?宁郎怎么会这么害怕?
周寂年披上衣衫就朝发出谢宁尖叫声的地方跑,至内院,家人都被尖叫声惊动了,随他一同往粮房赶去。
到了粮房,听见周三丰的声音说:“宁郎咋了?怎么了和阿父说……”
可是谢宁依旧尖叫,声音虽没有那么尖利了,但是透着颤抖,听的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听到这话,被吓了一跳的众人就‘嘘’了一声。
周寂年奔过去挡在谢宁面前,伸手去捂谢宁的嘴巴,轻声哄:“别怕,我在,它咬不了你。”
周六丰的媳妇道:“哎哟,莫要喊了!可吓死人了,我儿子被你吓坏了!”
“怎么了这是?”
“好像是被野猫吓着了……”
六媳妇过去推搡了谢宁一下,“哎呀!别喊了!有病去找郎中!”
谢宁腿下一软,扑进了面前的周寂年怀里。
周寂年只觉得手心被谢宁软软润润的嘴唇亲了一下,手心有些发麻,紧接着就被谢宁扑了满怀,他顺势抱起人回房间。
那野猫被谢宁吓得一气儿产下四只猫崽,顾不上刚出生的崽,找着路就冲了出去,很快就消失了。
“哎哟这天杀的,叫的我心口直跳,我晚上都不敢睡了,怕是要做噩梦的……”
林锦白了六弟妹一眼,睡不着觉?至于吗?谁还没有个害怕的物什了?
六弟妹怕是忘了,她一觉能睡到晌午。几家轮着烧火煮饭,她不也是冲着灶火又叫又跳的,硬说怕火,闹了一天,又是请郎中又是喝药的,从此再不进灶房,柴火饭倒是吃的挺香。
林锦扯着周三丰回了自家屋子,想去看看儿夫郎,听周寂年在屋里哄夫郎,两人就回了自己房间。
林锦听周三丰说大哥喊他,是要去逮野猪,当即死命拽着说:“去什么去!你腿都这样了,命还要不要了?”
周三丰解释道:“去年逮了只,见你爱吃,而且我们五个人呢。”
“我今年不爱吃了!你不准去,我这几日腰疼的紧,你给我按按。”林锦采取怀柔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