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山市社会主义学院内,马冬吃完晚饭正在宿舍里看着电视。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打来电话的是姜芳芳,电话里带着哭腔。
“怎么了芳芳?谁欺负你了?”
“呜…呜…马叔,是,是那个王军——”
马冬听完姜芳芳的哭诉后,安慰道:“芳芳,我估计那个王军是喝多了,他不没把你怎么样吗?”
“没有,可是我怕这个流氓以后还会对我不死心!”姜芳芳依然在轻泣。
“这样,你找个理由回家休几天假,工资和奖金我照样发给你。”
“马叔,我不敢和王军请假,您帮我说吧。”姜芳芳恳求道。
“好,你走你的,余下的事儿就交给我了!”
放下电话,马冬骂了一句:“尼玛的,王军!姜芳芳老子都没弄到手,你想得到,真是做梦!”
马冬自从见到姜芳芳第一眼起,他心里就一直有着某种冲动,所以,重新遇到她后,为了放长线钓大鱼,马冬百般地关心照顾她。
现如今王军既然惦记上了姜芳芳,就一定不会轻易放弃。马冬把两手交叉在脑后,想着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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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边有人透露消息给江城市市长安广元,说省委组织部将派员来对他进行考核,如果民意不太差的话,组织上就将任命他为江城市的市委书记。
实实在在的讲,安广元的口碑在江城市的政界中要比他的前任高平好许多,因此,对于上面的考核,他还是比较自信的。但是,为了做到万无一失,或者更准确地说应该将事情做得再把握一些,安广元认为有必要进一步做做有关人员的工作。
以前,安广元对马冬的认识与大多数人就不太一样,别人只是觉得马冬依仗陆地和闵春晖的关系,在江城可以说是手眼通天,甚至都不给那些权位比较高的人的面子。
然而,在安广元看来这个姓马的,绝对不是一个单靠某个领导的凡夫俗子。
在闵春晖和陆地都离开的这一段时间里,安广元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在与市政府各个部门的主要领导谈话时,他得到的信息是,除了那些少数没有实权的单位头头外,大部分单位的主要领导对马冬都非常认可,尤其让安广元弄不明白的是,自己的老婆王英竟然也会为马冬挣口袋。
安广元现在突然觉得对马冬的打压有点操之过急,即便是对他有成见想给他点颜色看看的话,也应该是在自己坐上书记的宝座之后,再对其采取行动。
“马冬的影响绝对不可小觑,虽然他现在积极向我靠拢,也不能掉以轻心。他如果表面上为了讨好我,却在背地里撺掇使坏就不好办了。不行,我得找他唠一唠,必要时后得先许个愿。”
人就是这样,尤其是官场上的人,时常患得患失,哪怕是自己觉得有百分之百把握的事,也生怕因哪个环节处理不好而造成疏漏。
因此,安广元决定给马冬打个电话。
“马经理,你在立山吧。”安广元知道马冬在立山社会主义学院学习,便在中午的时候拨通了对方的手机。
“对,我正在吃午饭,安市长,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自从安广元暂时主持江城市的工作后,就一直直呼马冬的名字,今天一听对方主动打电话给自己,而且喊的是职务,马冬就知道其一定是有事情要有求于自己。
“是有点事儿想找你谈谈,你下午能否请个假,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没问题,您下午什么时候方便?”
“你两点钟前过来吧。”
马冬从出租车上下来,刚走进江城市政府的大门,就听见有人在喊他。
“马局长,您来了。”市政府的花匠程恩泰手里拎着浇花用的喷壶,正站在市政府大楼前。
在程恩泰的心目中,马冬是江城市政府所有干部里最好的人。其他那些人上到市长、副市长,中到局长、副局长,下到一般工作人员,几乎没有几个人正眼看过他,需要他浇花弄草时,也是像对狗一样呼来唤去的。
马冬则不同,不论在公管局主政,还是身兼二职;无论是住在公管局单身宿舍,还是搬到温泉宾馆去住,始终没有忘记这个在市政府干活的园丁。虽然没有什么大的表示,但每逢节假日,马冬都会把公管局分给员工的福利,给程恩泰带一份。
“噢,程师傅,这么巧!”马冬道,“安市长找我谈点事儿。”
“那您赶紧去吧,一会儿您要是方便,到我宿舍来一趟,我和您说点事儿。”程恩泰说完,与马冬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