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迁安看李凤山“怒了”,只好和颜悦色解释一番,“你呀,我对别人小气,对你还小气?你不知道,你的那支和我的这支虽然是一个型号,但口径不一样,你的7。65mm,我的9mm,明白了吗?你的是公枪,我的是母枪。”
“不都是花口撸子吗?还分公母?”怔了一下,李凤山笑了,“不过我这是公的,你的是母的,哈哈!”
李凤山得意,马迁安无语,这也能炫耀?勃朗宁抢分公母那只不过刻在枪上的王冠与后冠的区别。
“我的威力大!”马迁安甩了李凤山一句,不鸟他,走了。
“我的盒子炮(驳壳枪)威力更大!要不咱俩换换呗!”,看到马迁安不理自己了,李凤山对着马迁安背影不服气的**了一句,将卫生员逗乐,谁跟你换呐?别着勃朗宁那是身份。
仪式过后,黑夜降临!借着手电光亮,马迁安押后督促着队伍顺来路返回。
因时间短及天色转暗,草丛茂密,战士们并未完整打扫完战场,收集到的****不足8o,除去战斗中损毁的,马迁安估计至少还有几十只能用的枪支散落在方圆几百米的地方。至于那些尸体与武器?以后再说吧,反正有用。
半夜时分,队伍赶到了停车的地点,载着伤员的车队刚刚离开,本地只剩下十二辆本田卡车,被人推到路边草丛中,其中两辆弹痕累累,每个车厢里横七竖八堆了几具尸体。显然是张仪部队的杰作。
看到部队回返,张仪兴冲冲找到马迁安报告并交上一个密码本和一部电台。
“消灭鬼子全部留守部队,我方伤亡两个,缴获电台及密码。”
马迁安满意的夸奖了张仪一句。
暗夜中,部队继续靠着两条腿前进,顺着他们从庄园出时的路径原路返回。
第二天早8时左右,打完硬仗又连续在密林中行军一晚的部队终于回到了驻地。回到了地方,几位部队的长官马上开始忙活起来,马迁安只简短吩咐了几句,就迫不及待的赶到安置伤员的“医院”,一间临时建起来的大帐篷。
伤员们乘车,虽说绕了一大段弯路,但还是比马迁安他们提前2个小时到达,两个被“请来的”华人医生正满头大汗在里面忙活,手术器械叮当作响。
门口负责警戒的战士给马迁安敬了个礼,噙着泪水忍不住要哭的神情。
“怎么啦?什么情况?”
“伤员回来的时候,就有5个牺牲了,剩下的还有几个快不行了。”小战士呜咽了一声,眼泪没有忍住,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有战斗就有牺牲!”马迁安伸出大手给小战士拭去腮边的泪水,温和的劝道:“男儿有泪不轻弹。”
“我,我不是哭……我是这里痛!”小战士圆圆的脸孔扭曲着,竭力强忍泪水,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心窝,忍不住的泪水奔涌而下。
马迁安不忍小战士伤心,轻轻叹了口气从他身边走过,刚要进门忽然回过头来对着低头抽泣的小战士问:“你叫什么?”
“白伯秋。”
“好名字,想不想做白求恩那样的大夫?”
白伯秋狠狠点了点头,“想!”
“我送你学医,明天就送!好了别哭了,听命令好好学习!”
白伯秋又狠狠点了点头,响亮的答应一声:“是!”
马迁安撩手掀开帐篷的门帘,悄悄走了进去。为了这次战斗,马迁安准备的比较充分,事先早已采购了一大批手术器械及药材,并且派人暗中调查了几个医术高明的医生的情况,今天被“请来的”医生是3o公里外腊米镇的“保和”私人医院院长陈保和及其助手薛珍。
聚光灯下,陈保和戴着口罩汗如雨下,熟练地运用着镊子从一个伤员腹腔内夹出一块块手雷弹片,每听到弹片被扔到铁盘撞击的声音,马迁安的心都要抽搐一下。
当啷!最后一块弹片被取出。陈保和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任由薛珍给自己拭了一下汗水,重又低头伸出手掌。
啪!一件缝合镊子被重重拍到陈保和手中。缝合开始,手术在继续。
帐篷里还有5个重伤员,除了昏迷的一个,其余四人看到马迁安进来,都咬紧牙关不吭声,呻吟声一下子断了。马迁安慌忙打着手势,小声告诉几个伤员再坚持一下,疼就不要忍着,不要因为自己来了就忍痛不呻吟。
四个战士依旧咬紧牙关,不愿意在长面前表现出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