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翻了翻手中玉坠,谢樵玄瞅了几眼,忽得又笑了。
有时候,得之桑榆、失之东隅,也未必不是好事。
人嘛。
选择自己最接近的事物,其实有些时候,对自己更好。
非要祈求注定遥远,遥不可及的东西。。。
那就有可能在荆棘遍地的道路上,
刺得自己遍体鳞伤。
。。。
阮秀秀回到了云鸾山。
褪去了缉魔衣。
坐在观剑林的草坪上,托着腮,剑横在她的双膝之前,但女子只是望着那大门口的古朴剑碑,眉眼发怔,不知在想些什么。
观剑长老有些疑惑:“你下一趟山,连性子都能变了?”
他看着不言不语,扎着一根马尾辫,褪去了几分青涩,显得有了些英武气的少女,沉吟了下:
“倒是有些像你大师姐了。”
阮秀秀伸出青葱的手指,摘了一株草戳着蚂蚁洞,听到这话,倏忽一叹,颇有些老气横秋:
“要真能是她就好了。”
细听之下,话语里夹杂着几分酸意。
但观剑长老不以为意,反而颇为满意:
“你能有这份想法是好的。”
“若真能与宋梵镜比肩,未来西北宝瓶州,或许也能传唱另一位,叫做‘阮秀秀’的大剑仙之名了。”
“到时候本座没进坟的话,说不定还能沾你几分光。”
“不过也不必妄自菲薄,尽力而为就好。”
说完,观剑长老离去。
他很忙,每个月都要为云鸾山弟子,选剑、讲道,尽职尽责。
而且阮秀秀这个孩子,安安分分,素来都叫他放心。
下了一趟山,虽然有了几分变化,但看上去更省心了。
有空倒是得问下梧桐府的项逐鹿,问问他这半年,究竟是怎么锻炼的。
应该没太惯着。
但要是太苦了的话。。。
也不好,
自己得找他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