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景平镇一过就入了乐游原,从乐游原开始就算是博古楼的地界了。”
张学究说道。
“我从不关心离我很远的事情。你若是问我丁州府城内有多少条弄堂,几条通路几条死路,死路走多少步到头,通路走多少步转弯,我却是记得一清二楚。”
汤中松说道。
“这景平镇有多大?”
汤中松接着问道。
“很小,要是扬鞭三下绝对能跑出去。”
张学究说道。
“那乐游原多大?”
汤中松又问道。
“这……也不是太大。”
张学究确实是不好比喻,只能如此含糊其辞。
“那不就是了?不是太大……指不定今晚夜半十分还要在了乐游原上露宿,然后吃风放屁……”
汤中松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
张学究问道。
“我只想好好睡一觉,吃顿饱饭。”
汤中松说道。
“我有不让你睡觉?”
张学究反问。
“我说的好好睡一觉……意思是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然后躺在一章宽宽软软的大床上。要是再能头枕玉臂酥胸,那就能睡得更好了!”
汤中松说道。
“再说这吃饱……每顿半张大饼再喝点凉水,我没被噎死胀死就不错了,哪里还敢吃饱?”
汤中松抱怨道。
“那你想要吃什么?”
其实张学究也是觉得口中腹内颇为寡淡……只是他自重身份,不好直接表现出来。
这会儿,汤中松耍无赖的一开口,他却也是有了几分动心。
“我想吃燕窝。”
汤中松说道。
这塞北的风沙倒是管教十万人也吃不够,可燕窝却是万金难求。
别说在景平镇这么个小地方了,就是定西王城也只有三四家能弄来燕窝的档口,而且真假不知。
“燕窝啊……好久没吃过了。”
张学究想起燕窝那胶质饱满,一朵一朵的在口中润滑而粘稠的感觉,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你喜欢怎么吃?”
张学究问道。
竟然盘腿席地而坐。
普通人要是想原地坐下,得先蹲底身子,然后用向后撑扶地面,才能坐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