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秋阳落荒而逃,杨承平还以为对方是被自己的身份背景给吓到了,得意的不行。他笑着拱手向上官清悦道谢:
“承平谢过清悦姑娘维护,两位放心,有我在绝不允许有人生出不轨之心!”
上官清悦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有不轨之心的人就是你吧,真是贼喊捉贼!也不知这姐弟二人到底打的什么歪算盘。
“杨公子误会了,我只是实话实说,不曾偏袒谁。傅大哥是我很要好的朋友,平日里多受他照拂,他心思干净的很。”
意思是:至于谁心思不纯,你自己心里清楚。
杨承平听后,讪讪一笑,没了言语。望向堆在地上的一筐筐菊花,他瞬间苦了脸,这么多,到底要搬到何时才能干完?他,真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见小弟一脸痛苦之色,杨秀云也心疼不已。别说他了,自己只不过摘些花朵,如今手指都在隐隐作痛。
她堂堂官家千金,居然沦落到在田间干农活,若是让京里的那些小姐妹知晓了,岂不要嘲笑自己一整年?!
纠结再三,最终她还是说道:
“悦儿,你看时辰也不早了,不如咱们今日就到这里如何?好好歇息一晚,明日咱们再相约四处游玩一番。”
“没有什么明日,我们姐妹二人能在百忙之中抽出一整日已是不易,还有一堆事等着我们去做,实在没办法再陪两位。
若是不嫌,我可派个下人为两位做向导。如何?”
傅秋阳突然逃跑,让上官云心一时心乱如麻,再没了心思与杨家兄妹周旋。她恨不能立即与对方说清楚,将这门亲事就此作罢。
但她知道不能这么做,对方并无任何过错,自己的名声不要也便罢了,可小妹不能受到丝毫影响。
被这么直接的拒绝,杨秀云心中十分不悦,压着脾气问道:
“不知在这乡下,你们两姐妹还要忙些什么?可有我们姐弟二人帮的上的地方?
总不会是一直干农活吧?听我一句劝,咱们姑娘家身娇体贵,别因一时的新鲜就耗在这田地里,整日风吹日晒肌肤很快就会粗糙。
待到那时,用再好的脂膏恐怕都难以恢复。”
说话的同时,她不由将视线移向上官清悦的双手,竟是肤若凝脂、欺霜赛雪。一个乡野丫头,怎会保养的比她还好?!
她哪里能知道,上官清悦用宫里的保养圣药——玉容生机膏当擦手膏啊!就连张大妞偶尔不小心划伤手指都能抹上几回。
这若是让京城里的各大世家的夫人、小姐知晓了,绝对会气的跳脚、外加破口大骂:牛嚼牡丹、暴殄天物。
“就不劳烦杨姐姐了,都是平日里惯做之事,有你们在我们姐妹反而不自在。今日天色已晚,咱们就在此分别吧。”
上官清悦看出上官云心的心不在焉,再没给杨家姐弟继续纠缠的机会。话方一说完,就牵着上官云心的手径直离开。
看着姐妹二人远去的背影,杨秀云冷哼出声:
“哼,一个是个大字不识的乡野丫头,另一个是个卑贱的养女,也不知哪来的底气这般嚣张跋扈!
也不晓得娘为何这般执着于与那上官家结亲,一个从四品的京官哪里值得咱们这般曲意讨好?!”
杨承平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她娘极为重视自己的这桩亲事,说是于他前途上将大有助力。既然如此,他便多费些心思就是了。
姑娘家不都一样,买些新鲜玩意儿,说些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再不然,顶多再厚脸皮的死缠烂打些时日,就没有不心动的。
对于博取姑娘芳心这种事,杨承平还是很有自信的。想起傅秋阳那怂样,他就忍不住想笑,哼,废物!
废物傅秋阳,此时正窝在杨子安宅院的客房里,独自喝闷酒。
他想用酒来麻痹自己的脑子,将那抹清冷的身影从脑海中除去。奈何事与愿违,周身到处都散落着喝空了的酒坛,可意识反而更加清明。
“什么一醉解千愁,都是屁话,我为何越喝越清醒?!唉——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枉我傅秋阳一向敢作敢当,如今却成了没脸见人的缩头乌龟!”